由于左手受伤,唐安斓回家后被父母关切询问了许久,安知晓炖了锅花胶鸡汤,说补一补指甲能长得快,而唐墨甚至都做好去给女儿报仇的准备了。
对此,唐安斓深感无奈,自己无非折了两根指甲,疼是挺疼的,血也流了,但又没伤筋动骨,哪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她耐心解释,自己就是因为指甲太长,玩游戏时不慎戳到了硬物,这才很巧地折断了,没有谁欺负自己,根本不会有谁敢欺负自己。
唐墨想一想也有道理,自己教出的好女儿,随随便便就能撂倒三四个大男人,哪能轻易被欺负呢?
于是这事儿不了了之。
唐安斓并不打算告诉父母实情,她想起上次说起关肃时父母的异常反应,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在没得到定论之前,最好还是别跟他们提关子烈了,尤其这消息也不算什么好消息。
没过两天,燕淮突然打电话来,约她正月十五晚上去西街看灯,她答应了。
考虑到近段时间钟晓笛的心情一直不好,为了哄闺蜜开心,她便也邀请了钟晓笛一起,权当出去散散心。
当晚,西街花灯千盏,与天际朗月相互辉映,街道上游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古代曾有诗云: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大约就是这样的景象了。
“斓斓,你送我的薄荷糖特好吃。”钟晓笛一见面就表示感谢,“你简直是我枯燥无味生活中的一股清流,我就靠你给的爱活着了,真的。”
唐安斓哭笑不得:“你最近胡说八道的本事也更厉害了,我佩服。”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两位小姑娘,番茄乌梅吃不吃?”燕淮拨开人群走到两人面前,他微微低头,弯起眉眼笑着,“我看那边刚好有摊铺在卖,就顺手买了一盒,你们尝尝?”
唐安斓挺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小吃,当即道谢,伸手来接。
谁知她的手刚碰到番茄乌梅的塑料盒,燕淮忽然脸色一变,他本能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斓斓,手怎么了?”
钟晓笛后知后觉:“……对啊,怎么还缠上纱布了?”
唐安斓也是一愣,进而了然:“哦,没什么,指甲折断了。”
钟晓笛更加震惊:“指甲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折断?看这意思还流血了?”
“是啊,因为是齐根折的,难免流血。”唐安斓的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