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联手教训了一顿。
“甄家父子经常这么做吗?”
“是,他们最常用的伎俩,就是先给关家泼一盆脏水,再通过工作室官博宣传一下甄远最近又做了什么公益,树立起低调正直、不忘初心的优秀人设,博取公众好感。”关子烈顿了顿,转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时候未必是泼脏水,可能也是事实。”
他对父亲关肃的信任度并不高,尽管关肃对外一直咬死了五年前的魔术事故是个意外,自己毫无责任,是竞争者有意抹黑,但他总觉得,那些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唐安斓想起刚才热搜底下点赞量很多的一则微博,她迟疑了很久,终是试探着问:“你和你父亲的矛盾这么深,除了他从小对你管制严苛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你想问什么?”
“阿烈,你好像从来都没有提过,你母亲去世的原因。”
关子烈手一松,那支钢笔就掉在了桌面上,他垂眸沉默半晌,眼眶慢慢积蓄起朦胧的雾气,像是在努力平复情绪。
那是一根深扎进心里的刺,拔不出来,哪怕是碰一碰都剧痛无比。
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悲伤狼狈。
“你应该在网上也看见了,我妈是跳楼自杀的,自杀前一晚她和我爸大吵了一架——所以这些年我总是在怀疑,我爸到底做了什么令她失望透顶的事。”
唐安斓怔然:“你对此一无所知吗?”
“我没有任何途径知道内情,包括当年那起魔术事故的消息,现在基本上都查不到了,没有哪位知情者愿意站出来解释,甚至连受害者都销声匿迹了——可见我爸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制衡的。”
这大约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那……这两天你爸联系你了吗?他该不会又回港城强迫你跟他走吧?”
“应该不会。”关子烈叹息一声,“目前负面新闻满天飞,正值风口浪尖,他得先设法澄清,大概也不敢再随便拉我上台了,免得我故意搞砸他的计划,适得其反。”
唐安斓闻言,稍感宽心:“那也好,至少我们先把期末考试应付过去,也能过个好年。”
“过个好年?”
“是啊,到时候我们去放烟花。”
她捡起那支钢笔,重新递到他手里,两人指尖相触,禁不住抬眸看向彼此,神情专注,谁都没有转开视线。
午后的阳光洒满书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