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离开了。
“包厢在这边,你走错了。你刚才怎么走到这边来的,这里这么偏僻。”
“迷路了,乱走的。”
“不愧是你。”
两个人的声音和脚步声都渐渐远去,与她们一墙之隔的偏僻处,陆泽站在那里没动。
他没有追出去。
他在想那两个字——可怕。
听到了吗?温羡瑶说他可怕。
……
那晚上,陆泽还是在走廊里等了很久。
阮茵茵说的对,这里很乱,如果刚刚拽温羡瑶的人是什么坏人,那温羡瑶可能会有危险。
他们这次的桌游趴散得很快,陆泽在暗处看着,他目送温羡瑶上了她家的车后,才转身往自己家里的方向走。
是的,即使温羡瑶推开了他,他还是放不下她。
趴正式结束后,刚刚热热闹闹的人群散了,陆泽静默地往陆家走的时候,并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如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早点、再早一点回家。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命运给了他答案。
他到家后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他从大门往别墅里面走,大门距离别墅还有段距离,花园里站着一些佣人,大家齐齐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安静到诡异。
陆泽似有所感,他抬起了头,而在那个瞬间,他看到了他此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陆承易猖狂地笑着,把陆妈妈按在栏杆上,把陆妈妈推了下去。
骨头碎裂的声音。
夹杂着陆妈妈沉闷的痛呼。
这个声音,后来无数次在陆泽的噩梦里出现,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是他半生都逃不掉的声音。
……
凌晨三点,空荡荡的医院。
夜里不知何时,突然下起了暴雨,外面狂风吹着树木,随着风雨摇摆的树木在这深夜里宛如鬼影。
走廊里灯光很暗,雨滴砸在窗户上,咚咚地巨响,似乎要把玻璃砸碎。
风声,雨声,独独没有人声。
安静的医院长廊,陆泽垂着眸,一个人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椅上,形影单只。
他浑身湿透了,校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隐约可见透明的轮廓,雨水顺着发丝落下来,他的眼镜上都是雨滴,他没有擦,摘下眼镜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