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后娘娘那里,只要见不到,日子久了,她这口气总能过去。”
长公主却对她这话不以为然:“皇后能记恨你外祖母二十年,你觉着她对云氏他们母子的恨意,是避而不见就能一笔勾销过去的?哪怕将祈宴送去天边,她都会闹腾不休,更有可能的是鱼死网破,将换孩子这事闹得人尽皆知,逼得陛下不得不杀祈宴。”
惜华顿时无言,那位皇后娘娘的性子,确实像是做得出这事的。
太后双目通红,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几十岁,不想惹得他老人家过于伤心,长公主改了口:“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母后若执意要保祈宴,总有办法保得住,关键是陛下那里,我观陛下的意思,也不像是非杀他不可,会有法子的。”
太后不再言语,愣愣出神,无声地流泪。
下午,温瀛来宁寿宫拜见太后。
太后才刚勉强阖上眼眯了一会,听闻温瀛来了,立刻叫人扶自己起身,传他进来。
长公主和惜华已经被她打发走,大殿里没别的人。
温瀛进门,尚未见礼,先被太后打断。
太后将他叫来自个跟前坐下,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问他:“跟你父皇母后都说过话了?”
“说过了。”温瀛点点头。
太后捏着帕子拭了拭眼睛,温瀛的稳重淡然叫她既安慰又觉心疼,这个孩子也不知在外受了多少磨难,才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他们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孩子。
“你父皇给你安排了住处吗?”
“安排了,父皇说让我住永安宫,已经派人去收拾打扫了,母后那边也拨了些人过去,一应东西都已送过去了。”温瀛神色平淡地说着,仿佛并不在意这些。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闻言稍稍放下心,又叫了人去开库房,尽挑好的东西都送去永安宫。
温瀛与她谢恩,太后摆了摆手,叹道:“有什么谢不谢的,都是你该得的,还有什么想要的,你直接与祖母说,也尽可以与你父皇母后开口,别觉得不好意思。”
温瀛想了想,问她:“祖母,毓王那里,最后会如何处置?”
太后一愣,犹豫不知怎么说:“……你是什么想法?”
温瀛低下声音:“至少,给他留着条命吧。”
太后闻言心下一松,这已经是温瀛第二次这么说,他确确实实没想要凌祈宴的命,帮凌祈宴求情不是他必须做的,但是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