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拎起来,道歉连连,“这是二公子养的松鼠。”
“怎么会想到在家里养松鼠?”沈姒略微好奇,随意地问了句。
“听二公子的警卫说,在云滇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这只松鼠分了神,反而躲过一枪,所以带回来了。”
阿姨解释完,“这只松鼠还挺见钱眼开呢,不往窝里搬坚果,就想着搬宝石,也不怕生,见到亮晶晶的东西就扑。”
沈姒想起齐晟养的那只藏獒来。
齐晟当初感兴趣的那只藏獒,被养得多金贵,住的是上千万的豪宅,出门是限量超跑,甚至还配备了专属的佣人、司机和保镖,活得比人都烧钱。
敢情这一家子的作派一脉相承。
司机正撑着伞跟在沈姒身后,她倒也没太当回事儿,拢了下风衣往里走。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进了第三重院,隐约听到一段醉心荡魄的苏州评弹,《钗头凤》。
“奶奶,我好几天没来,您也不念叨我?”沈姒朝廊下走去,“我今天可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你瞧瞧,这丫头多会推脱。”齐奶奶转头跟在座的几个人笑道,“她自己在外面忙,还要怪我没念着她呢,狡猾得跟个小狐狸一样。”
而后她朝沈姒招了招手,“来,到我这里坐,我还给你留了好东西。”
“老姐姐,你这就是偏心,”旁边的人纷纷打趣,“你那几个孙子孙女来过,也没见你拿出什么好东西。”“偏心那也是因为我这个老太婆高兴,”齐老太太笑了笑,面色慈和道,“沈丫头比我这几个孙子都孝顺,知道哄我一个老人家开心。这要不是嫁给了阿晟,我也要收个干孙女。”
沈姒陪着老人说了几句,将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后,听到有人问了句。
“你们结婚大半年了,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老姐姐抱上小重孙?”
沈姒呛咳了下,“这不着急吧?”
她莫名其妙想到上个月,齐晟在最后一刻压制着她的样子。
事后她拿着枕头砸向他,有点委屈地说自己没反应过来。抗拒小孩倒不至于,她就是觉得自己有时候的心态就挺像个小孩,还真没下好决心。
而且他那一晚也太凶了。
长辈围绕着小辈无非就是学业、事业还有婚姻几个话题,这头一开,后续话题全围着这事儿转。沈姒听得脑壳都疼,有种过年被唠叨支配的恐惧。
其实就那么一次没做措施,不过算起来,她这个月好像延迟了。
不会这么巧吧?
沈姒正想得有点出神,听到齐晟的声音。前院催着开宴,话题这才结束。
寻常家宴,全程都很融洽。
齐老爷子把齐晟叫到书房,沈姒几个小辈陪着老太太闲话了几句,夜色深了,外面凉,也都各自散了。
帝都的夜色旖旎,灯火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