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窗户微微敞开了一条缝隙,调皮的秋进到了病房里面,萧瑟的枯叶不断凋零凋落,为的是春天的新枝绿叶。
虞辞忧松了一口气,她在外人面前伪装的太辛苦了,如今在祁景儒的面前,她才露出本来的神色,“你说,蒋……文宗他会不会有事啊?”
“医生确认过了,没什么大碍。”
祁景儒坐在她的旁边,他骨节泛白,拨弄着女孩额前的发丝,“在想什么?
嗯?”
今天不管是虞辞忧的到来还是祁母的到来,话里话外都想让虞辞忧和蒋文宗握手言和,他们认为父女和好是最好的,可是祁景儒不这么想,他很自私,只要他的小公主过的开心快乐就行了。
虞辞忧眼巴巴的望着那个榴莲,然后望梅止渴一般,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说实话,她现在内心一团糟。
说不在意不感谢蒋文宗这次的“英勇献身”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没有蒋文宗,照谢以珏那个冲上来的速度来看,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呢。
“景儒哥哥,你觉得枣枣应该怎么办?”
虞辞忧露出迷茫的神情,手里的苹果掉在了地上也完全浑然不知。
祁景儒眼里浮着淡淡的笑意,“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谁敢说她一句不好,他都护着。
虞辞忧不是一个愿意为难自己的人,于情于理,蒋文宗救了她,她过去探望一下是应该的,事情一码归一码,以前的仇恨没那么容易一笔勾销。
但是蒋文宗的好,虞辞忧都记着了。
祁景儒不知道从哪里推出来一个轮椅,非要虞辞忧坐上去,虞辞忧执拗不过,随手拿了件外套套在自己的头上,要丢脸就去丢祁景儒的脸吧,她被掩盖的严严实实的。
蒋文宗在病房里看报纸,他因为这几天都只输营养液的缘故,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只白纸,上面还有或浅或深的皱纹。
虞辞忧有礼貌的敲了敲病房门,蒋文宗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他的眼睛里满是惊喜,“枣枣你来了啊?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你一定很害怕吧,都怪爸爸不好,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蒋文宗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让虞辞忧觉得好不习惯,她随便拣了几个问题回答:“我没事,没受什么惊吓……谢谢你。”
虞辞忧的语气越来越弱,她和蒋文宗长期冷淡的关系,导致现在说“谢谢你”这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