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宗率先开口说道:“枣枣,你也来了啊。”
“我妈忌日我能不来吗,她这辈子没嫁个好老公,要是连做女儿的都不孝顺,不知道要被这外边的人怎么编排呢。”
虞辞忧像是吃了火药一般,说实话,她觉得蒋文宗来祭拜她妈妈的资格也没有。
凭什么这个害死她母亲的凶手现在活的如此逍遥自在,每逢忌日来祭奠一下,算是为自己之前所犯下的罪行赎罪吗?
可是蒋文宗再怎么赎罪,虞母也回不来了啊。
蒋文宗自知理亏,他从乡下回来的这一趟,整个人似乎看上去苍老了不少,虞辞忧看着那花束外边的包装,有些眼熟,原来早上那个花店老板说的另一个人就是蒋文宗啊。
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讽刺。
虞辞忧不再想搭理蒋文宗,拉着祁景儒从他的身边走过,蒋文宗明显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但是他嘴巴张到一半虞辞忧就走了,那些话都只能硬生生的再咽回了肚子里。
快走到停车场时,虞辞忧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没拿,她一时迷糊,刚刚坐下去的时候,随手将手机放到了草坪上,如今只能再折腾一趟回去拿了。
“你不用陪我啦,我去去就能回来。”
虞辞忧没让祁景儒陪着,他今天已经很累了,昨天在书房祁景儒开会开到了深更半夜,今天又一大早就起床热早餐热牛奶的。
虞辞忧心疼他。
蒋文宗放下了手里的花束,深深的叹了很长的一口气,他似乎真的苍老了,岁月在他的脸上写满了痕迹,眼尾的皱纹深深的勾勒着时间。
“阿虞,好久不见啊,这些年来,我似乎真的亏欠了枣枣很多。
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枣枣心里对我这个父亲有怨,我也认了。”
蒋文宗声音越来越急促,似乎带着哭腔。
虞辞忧止步不前了,蒋文宗又继续说道:“这人老了啊,身边总归是希望孩子陪着的,可我做的那些混蛋混账事,根本就不配得到你和枣枣的原谅,没办法,我只好下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赎罪了。”
虞辞忧听着这些只是觉得恶心,说实话,她从来没对蒋文宗抱有过一丝期望,从虞母死的那一刻起,虞辞忧心里就认定了蒋文宗是个恶人。
她缓缓的走过去,因为刚刚走的急,黑色裙摆处沾了不少的泥泞,她蹲下身子拿起手机,蒋文宗见着她一脸的错愕,虞辞忧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