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七颗糖
虞辞忧在心里笑的凄然,一辈子够不够?
祁景儒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咬肌连着削瘦的下颚,那根线条紧紧绷住,想说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口。
他的内心波涛汹涌,长腿收了回来,枣枣肯跟他领证,不过也是碍于祁家人的面子吧,如今是祁家和虞家都知道了他们二人的事,如果虞辞忧在领证这个关节拒绝了他,所有长辈都会来教训祁景儒,来说他的不是。
这小丫头,有的时候还真是善良的让人牙痒痒。
工作人员很快又来了,还是刚才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打量着一脸深沉的虞辞忧,说道:“女士,我国婚姻法规定了,二人喜结连理必须是双方自愿的,您要是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我们这边连着警察局,出警很快的。”
民政局连着警察局,这还是真是他妈的体贴啊。
祁景儒舌头抵着上颚,率先拿起笔来填写表格,虞辞忧像是不甘示弱一般,也拿着笔刷刷的写了起来。
工作人员一脸慈母笑,他并不打算再开口了,因为刚才男方那一眼似乎是要将他生生吞咽下去。
流程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最后虞辞忧还能按时回到公司上班,三点半有一场关于虞氏董事会重组的会议,蒋文宗也在场。
蒋煜邢也在,他父亲的那个私生子。
虞母当年的死是蒋文宗日渐冷漠,醉酒家暴造成的,但是蒋煜邢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蒋煜邢还要大虞辞忧一岁,也就是蒋文宗在刚和虞母结婚那年就出轨了。
蒋文宗当年肆无忌惮的领着蒋煜邢回家里,他跟个局外人一样大大方方的介绍着:“这是我的亲生儿子,希望你能想对待你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他。”
虞母当即就哭的泣不成声,她不断的抹着眼泪,可这反而让蒋文宗更加觉得厌烦,他嫌弃着说道:“你别在那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我的孩子你就应该视如己出。”
凭什么会这样呢,虞辞忧到现在也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蒋文宗当年会如此肆无忌惮,他将虞母最后一点爱意践踏的无影无踪。
被爱的都是有恃无恐。
虞辞忧慢慢收回了思绪,她下车前和祁景儒提了一嘴需要个助理,没想到开会前,就有一个中年女人来到她办公室找她。
汪茵河一身职业装,脸颊上的黑框眼镜更显的她干练十足,说起话来气势也很足,“虞总您好,我是祁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