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津仿若是看穿苏栖一般,缓缓道:“那上个月,东大美术学院里被你砸坏的那尊石膏雕像是怎么回事?”
“那个……那是师弟师妹邀请我去看他们画画,然后我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雕像。
我是无心的,而且,学校也没找我负责啊。”
“是,没找你负责。”
傅时津已经穿好西服,正系着外套纽扣,似是不经意地提醒一句:“过不久,你会收到校委会的感谢函。”
“?”
“感谢你,捐赠了一栋教学楼。”
苏栖傻住:“什么意思?”
“你有空去查一查那尊雕像市值多少。”
傅时津说得云淡风轻,“一尊雕像换一栋楼,你的大名以后会永远刻在楼前的感谢牌上。”
好了,苏栖现在是完完全全傻了。
过了好久她反应过来,气愤地大喊:“那么贵重的东西他们还摆在美术室里这不就是碰瓷吗!这简直就是碰瓷!太过分了!”
……
傅时津走出衣帽间,听着身后傅太太在那大喊,不由得轻勾唇角。
眼底浮现出一抹难以捕捉的纵容。
因为傅时津为摆平自己的事而花大手笔捐了一栋楼,苏栖实在心感愧疚,决定好好做人。
于是在去机场的路上,苏栖是这样的——“傅总,您热吗?
需要开窗吗?”
“傅总,您渴吗?
需要喝水吗?”
“傅总,您领带好像有点歪,需要我帮您整理一下吗?”
苏栖的小手主动伸过来时,傅时津正好接到一个电话,他在半空中捉住苏栖的手,另只手接起电话,声音沉静。
傅时津的手很好看,指甲修得很干净,指节的凸起也莫名有种性感。
苏栖看得呆了一会。
一时忘了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而他,也没有第一时间松手。
“……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这么办。”
傅时津对着手机说着,挂电话的时候才收回自己的手。
苏栖不知怎的,忽然有些不自在,别过头,手心握拳,在裙子上蹭了蹭。
中午阳光的暖意在车内渐渐爬升,苏栖先感觉到了热,稍稍开了一点车窗。
秋日的微风吹过来,吹散不少微妙心绪。
很快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