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公突然爆发,指着阚卫苹的鼻子骂道:“你们霁月阁这么多年来干过几件正儿八经的事?一天到晚就知道抢夺一些玉髓啊遗物啊,供起来参拜,不过是一群熊孩子整日吹牛撒欢儿,自己哄着自己玩儿,还把自己当真了!”
阚卫苹瞠目结舌,她虽然从雕枭口中听说过这个秃公的一些事迹,但是向来没有正面交往过,在赤圣城相见也不过点头而已,没想到竟被对方骂得狗血淋头,当即涨红了脸怒道:“糟老头子不要倚老卖老,霁月阁乃是圣祖门人之后所创建,秉承圣人遗泽……”
“啊呸!”秃公骂道,“什么门人之后?不就是梅友竹!一个黄毛丫头,我行走江湖的时候她还在尿床呢!”
“你你你!”阚卫苹气得捂住胸口直往后退,对雕枭道,“我不骂老人,你来,你给我狠狠地骂回去!”
雕枭焉儿吧唧道:“我也不行,我不光打不过他,也骂不过他。”
秃公没有理会他们二个,沉着脸对卢奕道:“你不能复生圣祖!”
卢奕看着委屈愤怒的阚卫苹和雕枭,战战兢兢地问道:“为什么呀干爷爷?”
秃公长吐一口浊气,瞪着眼睛问道:“圣祖肉身再现,魂魄藏于幽冥的消息是最近才流传开来人尽皆知的,之前这么多年从未听闻,为何?可知是有人故意散布。而联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回魂大法这种失传多年的术法也突然之间重现世间,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可知有人故意想要促成复生之事,布下了这个局。”
卢奕想了想道:“也是,叶继松被人抽离魂魄却留下金针上的破绽,令我能够破解,随后习得回魂大法,这更像是一种有意为之。若真是一个局,只怕叶继松也是布局者之一,如此苦肉计也亏他舍得下手,哼!回去打他一顿问一问便知,你们等着我,很快回来!”
他一阵风似的往赤圣城去,来到药姑门前,远远地听到里面传出欢声笑语,正是叶继松,好一会儿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他大声咳嗽一下,药姑从窗口探出头来,笑道:“阿奕啊,进来。”
卢奕走进去,笑着对叶继松道:“叶协办,身上伤好了吗?”
叶继松的神魂已经补全,但是肉身挨了卢奕的打还没好全,心里郁闷道,我的伤好没好你还不知道吗?面上仍是笑道:“还好。”
卢奕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哦对了,瑶姑姑,枭伯伯从兴源堂带回来的大批药材都交给你了吗?正好可以用来给将士百姓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