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匕首搁在封少丞颈窝,寒气逼人。
封少丞惊出一身冷汗。
头顶跳下来一个人,手掌正握在匕首的柄上,寒光一闪,把匕首收回插在腰间,不是别人正是安尧。
他笑嘻嘻地回头对那灰隼道:“他只发现了你,没发现我。”
那灰隼朝封少丞道:“笨死了。”
封少丞面色一黑,道:“你怎么来了?还有那只死鸟是怎么回事?”
灰隼不高兴道:“我明明是活的。”
安尧笑道:“爹娘把我关在府里,我闷得慌,正好你们的船出海,我就上来玩玩。封兄,这一点,你应该最理解我。”
封少丞仰头打一个哈哈:“我虽说理解,但没有背着父母偷偷溜出来。你这叫离家出走,懂不懂?”
安尧撇撇嘴:“我给他们留了书信,但没告诉他们是上了你们的船,放心,不会拖累你们。”
封少丞耸耸肩:“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总兵夫妇来了也是捉拿你,又不会捉拿我。”
随后转身上楼去了。
小卒畏畏缩缩道:“少爷,老爷和夫人来了,会不会连我一块儿给捉拿了?”
肩头的灰隼道:“当然会了。”
小卒欲哭无泪:“少爷,趁船还没走远,咱们赶紧回去吧。”
安尧到处溜达,从篮子里捡起一个果子扔进嘴里,笑道:“你要回可以,把这只鸟留下。”
灰隼脚爪一紧,牢牢抠住小卒的肩膀,叫道:“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安尧对小卒摊手:“你看吧。所以你必须呆在这。”
小卒面容愁苦:“小灰,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怒少爷?”
灰隼瞅了一眼安尧,道:“没有。”
小卒表示不信。
安尧笑道:“她没骗你。我留下她,只是想要证实一件事。”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有一个女子的画像,送到灰隼面前。“喏,看看这个,认不认识?听说你被卢奕夺舍之后,潜入元妖巢穴侦察,那么进入你灵台的人,是不是这个画像上的女子?”
灰隼看了一眼,便立即叫起来:“就是她就是她。差点没把我玩死。我还听见那个大个子叫她云儿。”
“云儿。”安尧若有所思。“我在石宫张榜悬赏了好些日子,却无人来揭榜,看来这女子不曾在石宫出现过。兴许是在双生木,或者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