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屋顶瓦片纷纷掉落。
睡在旁边的卢小筝和三儿被惊醒,一脸惊惧地抱在一起望着眼前这个巨人。
卢奕半个头伸在屋顶外,忙道:“别怕,是我。练功练的,一会儿就好,你们等着。”
好在他现在已是节境,能够控制骨骼易变,赶紧缩回到原来的身高。
又取出斩邪剑割断过长的头发和指甲。没想到好好一柄宝剑,竟成了指甲刀,不知魏寅胜看到了会不会被气死。
他苦恼地看一眼破破烂烂的床板和屋顶,阴天又要大修大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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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卢奕因为疲惫而刚刚躺下的时候,嵩城被铁匠铺的叮当打铁声惊醒。
因为甲族仍在不断聚集,周边形势越来越严峻,城内对于各种武器的需求也不断提升。
高铁匠走进炉房,这间屋子一年四季,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高温灼热,锅炉内腾腾燃烧火焰,屋角摆二口半人高的大缸,地上堆放着数十支刀剑半坯。
他抓起桌上一个酒坛,仰头咕咚咕咚喝个精光。酒精的作用,加上炉房内的高温,叫高铁匠浑身发热,一把扯开衣襟,袒露胸膛,抓起地上的剑坯压上炉台,另一手挥动铁锤,当当敲打。
此时他的一帮徒弟被炉房传出的动静惊醒,这才匆忙起床,一边心里暗暗嘀咕又起这么早,一边只得硬着头皮干活,有的挑水加入那口大缸,有的给锅炉添料,有的去集市购买木柴。
高铁匠对于打造刀剑有一种顽固的执着,必要每一分每一缕都追求极致,因此他亲手打造出品的武器,无不遭到城内法士修士们的疯抢,往往预订的队伍都排到几个月之后。
上门来当学徒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但是高铁匠对徒弟的要求比对刀剑的要求更苛刻,因此很多人来了几个月仍然只是干些跳水劈柴的活计。
这天铁匠铺又来了一个年轻学徒,生得极为高大,听说是由大帅府的曾长孙介绍来的,虽然对打铁一窍不通,但是一来便进入炉房,给高铁匠打下手。
这让其他的徒弟很是不忿,其中一个林晓华,出身贫苦,家里供养不起,早早便送进铁匠铺里干活,工钱几乎没有,只是解决食宿,干了好多年连打铁的门道都没摸着。
他路过炉房偷偷往里面瞧,见高铁匠正在斥骂那年轻人:“怎么搞的?有蛮力就行了吗?你有没有脑子?魏寅胜当我这里是垃圾桶吗,什么人都往这里塞!”
高铁匠喝了酒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