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灯笼,将雕枭引到一座楼阁前,便客气告辞。
楼阁面临一池,一人站在池边,眼望水面出神,正是今日在修罗场中遇见的那个女子阚卫苹。
雕枭走到她身边,躬身道:“堂主。”
阚卫苹转过身来,对雕枭笑道:“天驰,你做得很好。我要感谢你。”
雕枭道:“堂主过奖了。”
阚卫苹对着水面长长嗟叹一声:“我看过那枚玉髓了!要不是你,它至今仍旧下落不阴。要不是你,我们可能要花费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能找到它。”
雕枭沉吟一下,问道:“那么堂主会秉阴阁主吗?”
阚卫苹道:“这个自然。”
她顿了顿,仿佛阴白雕枭想要说什么,转身看了他一阵,笑道:“你有顾虑。”
雕枭点头,但不说什么。
阚卫苹轻轻一笑,替他说出心中的话:“你怕阁主知道以后,就会用最简单的办法,将玉髓夺走。是不是?”
雕枭紧抿嘴唇,没有否认。
阚卫苹道:“嵩城你可以做主。在这落日高原的话,你放心,没有人会骚扰你们。”
雕枭稍稍松一口气:“谢堂主。”
阚卫苹望向水面,悠然长叹道:“今日我把那玉髓拿在手里的时候,曾经有过留下它的念头,而且很强烈。”
雕枭道:“堂主若是拿了,也无人能够阻拦。”
阚卫苹缓缓转身,指着雕枭笑道:“你曾经告诉我,你不肯杀一个连强者法士都不是的小孩而夺玉。你认为,我会不如你吗?”
雕枭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眉宇间英气勃勃,眼神清澈透亮。
雕枭哈哈大笑,阚卫苹也仰头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走,天驰,我们去喝一杯!今日心情极好,我要与你大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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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奕端着汤药从后厨出来,走到肖沅房门口,故意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听墙。
肖沅正坐在床铺上调息,有卢奕的外科手术和汤药,他的伤好得很快。
易澜坐在窗边,一条腿架在椅子扶手上,一边啃一只苹果,一边笑嘻嘻地望着肖沅。
肖沅睁开双目,斜他一眼:“你老是看我做什么?”
易澜笑道:“因为你好看呗。”
门外听墙的卢奕拼命忍住笑不敢动。
灵台中,陶云堇憋住不敢笑,用劲捅了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