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在码头被小人僵住,正是小堂叔及时出现,破了那青皮的局!”
苏辙沉默寡言,只对苏油躬身微笑,说道:“小幺叔好。”
只有他不论年纪大小,还守着辈分次序,和苏油见礼。
程浚招手:“小弟快来,说说那青皮是如何行骗的,我见到你将棍儿收起来了的。”
苏油从书包里取出两根木棍和绳子,将绳子夹在中间:“表哥,这绳子其实可以任意转换的,你看现在,绳子是搭在红头棍儿上的是吧?”
说完将手一翻:“你看,现在绳子搭到绿头上了。”
“因此绕好绳子后,松手,一个绳头不动,另一个绳头不经意的多绕或者少绕半圈,绳子便套到另一根木棍上了,因此你怎么打赌都是输。”
程文应叹气道:“这便是女儿说的小人之智,浚儿啊,此等伎俩,官场上更多,谨慎二字,你可明白了?”
三表哥这才放下手中的小棍,说道:“儿子明白了。”
接下来便是闲话家常了,当然最多的就是眉山城的变化。
然后最大的变化,就是以前到处跑的脏孩子不见了,一说起来,才知道身前这小孩竟然能耐不小。
程文应笑道:“别说那些孩童,就连江卿四姓,如今都担着小油不少的好处,瓷版书籍样品你应该是见着了,觉得比杭版的如何?”
程浚笑道:“那自然是极好的,父亲的杜工部集何时出来?给我留几套打点上司。”
程文应说道:“快了,现在正在用小油说的法子实验封皮,同色深浅套印,将竹影印上去。这些设计,都是别家书坊想不出来的。”
苏轼感兴趣的是吃,说道:“外公家的饭食,如今青神都略有耳闻,我们一路紧赶慢赶,就是想早点见到外公。”
程文应哈哈大笑:“子瞻这嘴啊,这话上下连到一处说,那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苏油也暗自好笑,嘴炮堂哥打程家的炮弹里,有一发是尊卑不分,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了,可这明明是亲情好不好?
程家的饭菜如今又有了变化,除了臭豆腐,豆豉经过姜盐五香粉辣米油调和,与煮豆子水一起浸泡,变成了水豆豉,风味也正好。
豆瓣酱虽然还没出来,不过水豆豉的酱香也值得称道,川菜经典回锅肉,今天第一次炮制上桌。
苏轼吃得赞不绝口:“妙极,青蒜配这个,当真妙极!平生美味,无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