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县丞却长舒了一口气,对程文应拱手,小心翼翼地说道:“此法倒是可行,不过程老,曲房的进料,产出,自用量,发货量,能否由税监与县计房共同参与验视?以防私售,保证朝廷税源?”
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如果程文应不答应,那就是铁了心要偷税。
县丞心中一瞬间已经翻过无数念头,是同流合污要分润捞一笔钱财好呢,还是去转运司告发捞点名声好?各自有什么好处,会带来什么后果?不由得患得患失心情复杂。
程文应呵呵笑道:“当然是可以的,不过老夫也有要求:第一,你们的监督,只局限于考量产量多少,不得干涉我曲房事务;第二,我们的制曲工艺,是我们自己的,与官酒曲房无关,不得无故侵夺。”
县丞心中竟然生起一丝淡淡的失落,说到底,栖云寺的老和尚说自己五十以前没有财运,看来是真的。
不过也是松了一口气,起码这不是一条随时能翻掉的贼船。
收拾心情笑道:“但依程公所命。如此贵曲房产出越高,与县里反倒越是有利了。”
苏油赶紧说道:“对,所以还有一条,这每年的产量计划,由我们根据需求安排生产,衙门也当听由我们自主,不得肆意抬高。”
县丞不由得又犹豫起来:“程公……明年……五百斤的曲药……您看能不能给我们保个底……”
程文应哈哈大笑:“老夫既然答应接手酒坊,那就不是小搞,产量方面你们自管放心,怎么都不下五百斤!”
县丞总算是大喜过望,连连作揖道:“如此便多谢程公!明年的考绩总算能够看得过去了!”
从官酒坊出来,苏油这才对程文应说道:“姻伯抬爱,侄儿惶恐,但是事先说好的只有酒务,现在多了制曲一项,那就另当别论了。”
“侄儿思忖,便以惯熟的方式,我们各占酒坊一些股份,所得收益,三七分成如何?”
拉上本地首富当后台,以后应付各种官方事务那就轻松无比,自己只要专注于酒品的品质就好。
程文应本想拒绝,可想起家中那几坛子永春露的味道,实在是放不下,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如此也好,不过我那三成,不要银钱,只拿好酒相抵便罢!”
说完大手一挥:“一应开销,先从程家账房支使,待酒坊有了利润,再慢慢折还。”
他这是比苏油自己都还有信心,苏油躬身道:“侄儿多谢姻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