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神识。
神识寄存于他们胸口处的头颅中。
于是白遇淮就将神识从中抽了出来。
被抽走的人,自然身死魂消,死得格外惨烈。
这叫他们如何不怕?
“嗯。”白遇淮淡淡应了声,转过身。
荆酒酒这才看清,他手腕上的镯子已经不在了。不过自己好像一点感觉没有。荆酒酒咂咂嘴甚至还有一点舒服,好像有什么气在往他的体内钻。他轻一吸气,都好像与这山林共呼吸了一般。
白遇淮这时候将手按在了那块大石头上。
石头轰然炸裂。
“啊!”
“快躲躲!”
身后的人慌乱喊出声,伴随着几声痛苦。
但那些碎裂后横飞出去可以伤人的石块,在挨到荆酒酒面前的时候,就轻飘飘地落了下去。
荆酒酒没有惊讶,他看向了大石头的后面。
那是一个极为宽阔的洞口。
洞口处,栽倒着一个人,那人脑袋光溜溜,一把长又白的胡须,杂乱地纠结着泥巴,挂在那里,脚边歪歪扭扭放着一个大箱子。
“庭一大师?”
荆酒酒的声音一下唤动了他,庭一挣扎着坐起来,形容狼狈,眼底血丝满布。这一抬眼,没看见荆酒酒,倒是先看见了白遇淮。
庭一本能地往后面退了退,然后才整了整脸色,低声道:“小友,扶我一把。”
荆酒酒上前,扶住了庭一的胳膊。
庭一勉强站立起来,朝外面扫了扫,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荆酒酒小声道:“就是那帮制造邪神,企图再造伪神的人”
这时候外头的人听见这段话,才痛苦地发现,他们的神灵,老早就倒戈了,根本没拿他们当回事。
荆酒酒说:“现在全解决了,厉害吧?”
自打知道,青年和浊无的计划完全不同之后,荆酒酒的口吻就不由轻快多了。
这么容易?
这么快?
两个念头飞快地从庭一脑中盘旋而过,随后他忍不住看向了白遇淮。白遇淮立在那里,没有出声,但庭一隐约辨认出了他抓着什么东西:“魂魄?还是神识?”
“神识。”白遇淮淡淡说着,转眸去看荆酒酒,“吃吗?”
荆酒酒:?
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