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明天就叫裁缝来给你新做。”
心砚破涕为笑,怯生生地说:“我要自个儿挑颜色。”
我道:“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脸上仍有惊色:“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李三郎是顶温和儒雅的人,说话和气,给的赏赐也多,平日我们都最喜欢他来。可今日他一进园子就喝命红姑去见他,然后说着说着就砸起了东西,把整个场子里能砸的都砸了。我们想拉住他,他把我们都推开,一副想打人的样子,我们就全跑掉了,现在肯定还在砸东西呢!”
正说着,红姑披头散发地走了进来,我想忍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红姑怒骂道:“你还有心情笑,再砸下去,今年大家都去喝西北风。”她一说话,乱如草窝的头发晃来荡去,仿如鸟儿直在里面钻,连一旁的心砚都低下头,咬着唇笑。红姑气得想去掐心砚,我使了个眼色,心砚赶紧一扭身跑出了屋子。
“好了,别气了,李三郎要砸,我们能怎么样?别说他一身武艺,我们根本打不过,就是打得过,难道我们还敢把他打出去?让他砸吧!砸累了也就不砸了。”我拖着红姑坐到榻上,拿了铜镜给她瞅。她惊叫一声,赶紧拿起梳子理头发。
“这辈子还没丢过这么大人,被一个少年郎推来搡去,直骂我毒妇。”
我心中涌起几分不妙的感觉:“是为了李妍?”
红姑意外地点点头:“还记得那**被你烧掉的帕子吗?李三郎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那帕子是李妍的,今日上门就是来找麻烦的。起先,他装作很平静地问起帕子的事情,我说的确是坊主告诉我是那个姑娘的,他一下就发作起来,怒斥我们蛇蝎心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害了一个女子的一生。他嚷着要你去见他,我看他眼睛里全是恨意,情势不太对,所以推托说你出门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长叹口气,李敢知道了帕子的主人就是李妍,却不知道李妍是主动要进宫,并不是我为了攀龙附凤而欺骗他,我当时烧毁帕子只是不想让他成为李妍的棋子,可人算不如天算。
红姑哭丧着脸说:“李三郎是如何知道了李夫人就是他要找的女子?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他是怎么知道的?帕子不是都被你烧掉了吗?”
“我烧了旧帕子,李妍又做了新帕子,大概无意中李敢看到了,他自然会设法去问李妍,以李妍的机敏自然三两句话就能明白李敢所想,自然也会立即想出如何因势利导,让一切为她所用。”我替红姑挽着头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