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季节,院子周围曲廊处布置了采摘的桂花枝,香气清新扑鼻,使人沉醉。院子四角放置了几个泥炉子,里面烧着红红的炭火,炉上煮的清水中偶尔冒起几个鱼眼小泡。老夫人坐在最里面的主位上,老夫人周围坐着的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以此类推,按照辈分从里到外依次列坐。众人入席后奴婢们拿来净口的茶水和净手的鲜花水,伺候官眷女郎们之后便送上了切好的瓜果。
老夫人见众人都入了席,净了手,便开口说道:“正值金秋,桂花开的正好,老身娘家庄上老汉送来了三篓团脐螃蟹,又遇老身六十寿辰。刁家娘子送礼送到了老身心坎上,拿来了十几坛上等黄酒,今日老身便借花献佛,与诸位吃螃蟹、赏桂花、喝黄酒。”
刁淑华坐在了长辈座位上,见老夫人特意提到自己连忙起身行了一礼说:“瞧老夫人说的,十几坛子水酒罢了,比起老夫人的相邀之情,这点子酒不值一提。”
老夫人抬手善意的示意刁淑华请坐,赵氏此时不甘落于人后,毕竟自己是家中主母,这点孝道还是在众人面前演出来的。“母亲六十大寿,小辈们都欢喜的不得了,心里都恭祝着老夫人长命百岁呢。但有一样,团脐螃蟹虽好,老夫人却不可贪嘴,毕竟寒凉之物。”赵氏满脸奉迎着老夫人,一副孝女模样。
话音未落,婢女们给众人端上了一碟碟红姜醋和一盏盏热茶,茶香扑鼻,众人纷纷议论起茶来。刁淑华眉飞色舞地说道:“这茶是雷家三女郎准备的,我有幸去过女郎的茶楼,喝过这茶,真可谓是甘之若饴呢。”
众人目光集中到通谷处,赵氏见状先开了口说:“刁女郎可是吃茶醉了?官家女郎怎可抛头露面去经营什么茶楼呢?我家三女郎虽说品行差点,可雷家也是万万不能让她这么出去丢人的。”
刁淑华目光中闪耀着凌厉,一双眼睛如利刃般看向赵氏说:“夫人这话怕是说的有些偏差了。据我所知,茶楼乃是三女郎生母的嫁妆。大禹国自开国以来就有国法规定,但凡是女子嫁妆都可由子女继承经营,难不成夫人的意思是质疑国法?还有,我刁家虽不是达官显贵,可也是名门望族,难不成我这么多年抛头露面在外经商在夫人眼里是丢人现眼?”
赵氏心中一惊,她知道刁家的背后是四皇子,这其中厉害她得罪不起。“哎哟,刁女郎误会了,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刁淑华刀一般的眼睛划过赵氏脸颊,嗔怒的口气说:“哦?那夫人何意啊?”
秦氏连忙上前说:“刁女郎快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