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广源感受得到慕童那压抑的愤怒,也不犹豫,继续说到。
“当老夫赶到时,便想将大小姐接走,却不料那畜生出言阻止,并说这是他家的事,老夫若插手,必定让老夫好看。但老夫虚活六十余载,岂会被他一个小畜生吓唬到,当即便要将大小姐带走。岂料这小孽畜居然命人将老夫和下人围了起来,就想对老夫下毒手。最后还是从朱家里冲出一人,将那小孽畜从大门的台阶上推了下去,然后以死相逼,这才逼出了朱家二公子朱逊,当着老夫的面,他断绝了大小姐和朱家的关系,更是要那个打伤小孽畜之人跟他回去受罚,却不料那人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当街立誓断绝自己与朱家的关系,带着大小姐跟老夫回家了。贤侄可知道那人是谁?”
“谁?”
“大小姐的二儿子,朱昭,不过他现在改名叫慕仇。自大小姐病逝那天改的名。这也是老夫一再想要你们慕家派人前来的原因。大小姐生有二子,长子嚣张跋扈,将朱家的门风学得是入骨三分。幼子却随大小姐,性和谦厚。却硬是被朱家逼得现在只一心想复仇,光是听名字就知道他现在心中的怨有多大。而且自大小姐过世后,这孩子就独自一人搬出卢家,老夫再三劝解也无用。他说不想连累我卢家,硬是在城郊住下,老夫劝阻不了,只好找人给他搭了间茅屋。但就算这样,那朱家的孽畜还是三天两头跑去找他晦气,一点不顾兄弟情分。若不是那朱逊虎毒不食子,还想着让慕仇回朱家而压着那孽畜的话,恐怕他都要亲手弑弟了。”
“他敢!”
慕童呼吸急促的怒吼着,他现在恨不得将当年那个小兔崽子碎尸万段。
他如何都想不到,当年那个只是看起来骄纵蛮横的小子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居然敢赶母出门,虐待幼弟!如此行径简直猪狗不如,天打雷劈!
“他怎么不敢!”卢广源自己都有点激动。他愤恨的用手扣着桌子的边缘,恶狠狠地继续说着。
“这小孽畜敢做的事多了!自老夫接了大小姐回家休养后,花了差不多七天才让大小姐勉强从病床上起身。但那孽畜天天打上门来,站在门口辱骂,势要将大小姐赶出灵虚城,老夫气不过。出门与其争执,不料这孽畜口出妄言。说大小姐不乃是低贱的商贾出身,不配当其母亲,他自会为自己父亲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到时自己过继到后母门下,所以让大小姐去死好了!你说,这是当人子能说的话!这话若是换成朱逊那混账说出来都没那么伤人!偏偏这孽畜说出来的这话刚好被大小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