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恼怒,他冷冷地道:“那就对不住了,郭公子。”说完他又要向前走去,郭导一个闪身已经堵住了他,面色酷寒:“说一声对不住,这就完了吗?”
嬴楚眉头皱得更紧,那半边银制面具在月光之下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可这都比不上他眼底的阴寒,他一字字地道:“不知郭公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郭导淡淡一笑,神色充满了冷漠,“自然是要斟酒赔罪!”
嬴楚冷哼一声:“你郭导没有功名在身,今日得坐在这里,也不过是受了齐国公府的荫蔽,而我却是朝中官员,你凭什么让我给你斟酒道歉?成何体统!”
郭导似笑非笑地道:“似你这般的佞臣,一贯只知排除异己、一手遮天、狐假虎威,你哪里有半点的为人臣子的体统,也配和我讲道理?!我齐国公府什么门第,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嬴楚不禁大怒,他素来是个忍功了得的人,尽管一直压抑着,可最近这段时日他受到的冷眼实在过多,以至于他已经被压到了极点,不由眼中寒光一闪,脸色阴沉地道:“郭公子,现在是什么场合,由得你在这里发疯!这是大殿,不是市集!你竟然用这样的态度与我说话,简直是地痞流氓行径,玷污了国公府的门第!是非曲直众人自有公议,我不同你一般见识,若是你不服,大可以叫你父亲来与我决断!”
“我父亲?”郭导冷笑一声道:“我父亲是堂堂的齐国公,陛下肱骨之臣,如今还在前线浴血奋战,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和他相提并论,竟然还敢叫他来找你论理!嬴楚,你一句话就要翻出天去,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成?你也就是个奸佞到底的太监!一个太监也配在这里耀武扬威?!”
太监两个字反复触动着嬴楚的神经,不错,他是个太监,但他曾经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已经成为他心中的隐痛,可是郭导还是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地提及此事,他强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既然郭公子如此无礼,我也只好请陛下和娘娘定夺了!”他不欲再说下去,转身欲走。
郭导面色不变,冷哼道:“慢着,一个大男人,竟然要跑到皇后娘娘的裙摆底下摇尾乞怜,你怎么好意思?啊,我忘了,你是娘娘的一条狗么!”
郭导这般肆无忌惮,使得嬴楚大为震惊,他毕竟是当朝的官员,此刻不由气极反笑道:“郭公子,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居然连娘娘都不放在眼里!”说完,他一把推开郭导,已然向前走去,谁知郭导哈哈一笑,呼地一把将嬴楚身上的外袍揪住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