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绸帕子绞破了。
叶昭这一胎并不顺利。
产房内不同以往,产婆们个个如临大敌,依寻常的经验,努力安慰和鼓励产妇。
未料,最该紧张害怕的产妇依旧龙精虎猛,这生孩子的痛楚比她以前受过的任何一次伤都痛,饶是彪悍如她,也痛得破口大骂。
“干!该死的小兔崽子!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丢他娘的!再不出来把你放校场往死里打!”
“缩头乌龟!无胆鼠辈!配做我叶某人的儿子吗?!”
产婆和旁听者都很想死……
安太妃又念了几次经。
夏玉瑾隔着门狂叫:“媳妇!你千军万马都能冲过去,生儿子这点小事,别让我担心啊!”
叶昭:“晓得呢!这该死的兔崽子不出来!”
安太妃的脸色变了好几番。
夏玉瑾都飙泪了:“媳妇撑着点,咱家儿子不是兔崽子!”
叶昭忍无可忍,拍着床板叫:“这该死的痛啊!”
有个产婆悄悄走出门外,对夏玉瑾为难道:“郡王爷,将军胎位不正,怕是艰难了,恐怕……”
“不!”夏玉瑾魂飞魄散,推开产婆就往产房冲:“媳妇啊!”
刚冲进去,就看见满盆的血水,听见叶昭气势汹汹地对产婆道:“拿银刀来!待我把肚皮剖开,不信拿不出这混账小子!”
然后,没有然后了……
夏玉瑾两眼一翻,像死了般,直挺挺地往后倒。
路漫漫其修远兮,大男人之路还很遥远。
叶昭给她相公吓着了,整个人抖了下。
叶昭的儿子也给他爹吓着了,忽然动了下,胎位正了,顺顺当当出来了。
婴儿清脆有力的啼哭声响彻南平郡王府的上空。
除了晕倒的某人,处处欢欣鼓舞。
郡王和将军的笑话再次流传了九十九天。
郡王抱着儿子:“媳妇啊,我不是怕血,只是不小心滑倒了。”
将军:“必须的。”
郡王:“皇伯父给孩子赐名天佑,夸他有福分,长大是中状元的命。”
将军:“知道。”
郡王:“你生气吗?”
将军:“早想过树大招风,这孩子不能从军,以后让他好好读书,补了咱们学问少的遗憾。我问过很多夫人,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