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提供了炸鸡的配方,还顺手将仓库里压着的食盐也给取了出来。这时代的食盐不但粗砺而且味道还带了苦涩,自然远比不了后世的精盐了。这也是流芳居的菜肴滋味再上层楼的其中一个关键。
不过孙途并没有说出这些食盐的来历,而吴立认为这只是小事,也没深究。结果今日却因此出了大问题,这却如何是好?
看着他在如此寒冷的冬月里都急出了汗来,那官员是越发笃定其心虚了,便冷笑一声:我看你也是无法自辩了,那就是有罪了。来人,把这里相关人等全都带走,再把这酒楼给我封了!
他敢如此决绝对童家产业下手自然也有其底气,除了自身衙门乃是天子近臣外,更因为他知道朝中自有人会借机出手,对付童贯。作为与朝官完全对立的宦官兼武将,童贯可是有不少政敌的,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这些朝廷官员就会狠狠地咬他一块肉下来。
可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从边上响了起来:慢着!随着这一声,一人已两步而出,拦在了他们跟前。
你是何人?竟敢阻挠官府办差!见有人拦路,众公人立刻就露出警惕之色,几人更是抽出了腰间佩刀来。
在下孙途,也算是这流芳居的一个管事之人了。这位官人,你如此草率就要拿我店里的人,还要封店,可是实在让人无法信服了。孙途不见半点惧意,从容说道。
刚才事情发生后,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同时思忖着对策。此时他敢出面阻挠,自然是因为有办法应付眼下这一局了。
不知是因为被孙途那一身从容的气度所唬,还是忌惮其可能是童家要人的身份,官员并没有强硬地让人将他拿下,而是冷笑道:现在你们流芳居使用私盐牟利的罪证都已查到,你还敢诡辩?
官人此言差矣,这些盐这么就一定是私盐了?难道官人认得这些盐的来历,握有相同的私盐吗?孙途进了一步问道。
你这小子啰唣什么,这才是官盐,你们所使与它差别巨大,还敢不承认吗?那官员点着几个罐子说道。
孙途却是一笑: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谁说官盐就一定得是这般粗砺的模样?难道我们酒店就不能将它变作更精细的样子吗?
你这话是何意?
很简单,这些盐本身也是官盐,只因我流芳居为了使客人吃得更好,所以才对其进行了淬炼,这才有了官人口中所谓的私盐。孙途当即大声道,各位客倌,这是我流芳居对你们的一点心意,想不到却被官府所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