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星期后,春蕊顺利杀青折返北京。
异于以往,她这次时隔多日推门进家,像换了个场景似的,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零碎的物件收拢规整,空气里还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甚至茶几上多出了一只广口花瓶,花瓶里插着很大一束鲜花,混搭的风格,香槟玫瑰和向日葵宛如夏日的火热,洋甘菊与绿桔梗又在小清新中透着一丝清凉。
看着舒心极了,更养眼极了。
春蕊暗自感叹某人的贴心,她席地坐下,从兜里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人前两天回上海了。
嘟嘟两声后接通。
听筒里瞬间先涌入一串嘈杂的谈论声,春蕊忙问:“严老师,你在忙什么呢?”
“等一下。”严文征疾走两步,推门走出会议室,寻了个安静的区域,才又开口道:“开会呢。”
春蕊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严文征抬起手腕,腕间蓝针白底的机械表盘在阳光下莹着一抹优雅感,扫一眼时间,推测说:“到家了?”
“嗯。”春蕊支着下巴,明知故问:“家里是你特意布置的吗?”
“顺手收拾了一下。”严文征没全揽功劳:“卫生是请家政阿姨打扫的。”
春蕊伸手拨弄着花瓣,说:“那花呢?”
“恰巧路过花店就买了一束。”严文征问:“喜欢吗?”
“喜欢。”春蕊放轻音调,缓慢咬字,“很贴心。”
“喜欢就好。”严文征笑了起来,又关心她的行程安排:“你这两天打算干什么?”
春蕊道:“我经纪人通知我回一趟公司。”
严文征“嗯”一声,语气没什么波澜,但说出的话却是在给她撑底气:“上下帮她打点好了,她收人好处,不会为难你的。”
“花了很多钱对不对。”春蕊怨念道:“多少你也不透个数。”
“钱可以再赚回来。”严文征不觉得这个是重点,更不希望她过分计较这些:“眼光放长远点,我们对你的市场评估可不止那个价。”
春蕊闻言吃惊极了,她心里冒出两个疑问:“你们都有谁?竟然还对我进行市场评估?”
“一些业内的朋友。”严文征半开玩笑道:“我工作室还没签过人呢,总得找朋友帮忙把把关。”
春蕊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他把她引荐给朋友,算是间接地用他的人脉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