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师。”春蕊看着他,再次郑重地强调,“我找你,只是想跟你好好谈一场恋爱,不是让你给我解决麻烦的。”
不管什么样的情感,牵扯利益,鲜少能缔结出好的结果。
而倘若两人有一天在金钱方面出现分歧,一定会由相看甚欢,变成面目可憎。
这有违春蕊的初衷。
“我知道。”严文征没有怀疑过她的真心,“但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得知你有困难,我就不可能放手不管,况且我有这个能力。”
“可是我真不会处理太过复杂的关系。”春蕊苦着脸,不藏不瞒地向他坦白道:“甚至公司的事,我很早之前心里就产生了想法,拖到今天才去解决,完全是你让我有了迫切变好的——”
突然顿住,硬生生将滚到唇边的“勇气”二字咽进肚子里。
太难为情了。
春蕊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人,这么多年之所以愿意待苏媚身边忍受一份委屈,是她明了即使跑别的公司,也不见得会比现在发展得更好。
正如严文征曾经所言,父母的行为习惯一定会在孩子身上找到映射。钱芳闵和濮立焕思想中那点文人的自恃清高,春蕊照猫画虎学到了骨子里,她不愿意放低身段巴结资本,不愿意出卖什么换取什么,因此对于自己陷入困境,她渴望解脱,但一直缺少一份迫切感。
她从前的张牙舞爪多少有些虚张声势的成分,而这一刻解约的干脆,全源于遇见严文征,她把他看成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员,想跟他并肩走,不是永远矮他一头,便奋不顾身地试一次“不破不立”。
及时掐断的尾音,严文征推测出是暖人心的言辞,扬着嘴角笑,不饶她,语气松快地追问:“我让你怎么了?”
春蕊不说,右手在他温热的手掌里翻个面,用修剪整齐的指甲警告似的挠他的手心。
很痒,严文征受不了,收回手臂,说:“所以不能再拖了,得赶紧处理好,才可以安心发展,26岁的年纪,耽误不起了。”
春蕊与他对视,交织的视线令她晃神,嘴巴无意识地张合,似有话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
严文征开解她,用自己的经历:“你知道我拍完于鼎导演的戏后,换来了什么吗?”
春蕊愣一下,思索:“是那部电影《窗外有片红树林》吗?”
严文征点点头。
春蕊说:“片子不是没在国内上映吗?”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