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小婵的眼睛又红又肿,宛若两颗巴旦木,春蕊吓一跳,叱责她:“你也太没出息了吧。”
“不是。”小婵否认:“熬夜了,睡肿的。”
鬼才信,春蕊故意问:“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小婵道:“我不敢。”
“好好说话。”春蕊朝她后脑勺揉了一把,她听出她的语气带着刺,专门扎她的心窝。
再次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才想找一个律师打听问问,这不还没得到确切消息呢。”
“有区别吗?”小婵嗡着鼻子,眼眶蓄水,作势又要哭,“你打定主意要走了。”
春蕊瞧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又气又好笑,吼她一句:“没完了你,憋着,不许哭。”边说边去找纸巾,她劲劲的臭脾气涌上来,走路没看脚下,不知怎么绊到了地毯,踉跄一步,气得把拖鞋甩一边,索性赤起了脚。
很虎。
倚着中岛台,喝水旁观到这一幕的严文征呛着了,轻咳一声。
春蕊循声朝他探去一眼,生出一份不好意思,拽拽衣角,动作瞬间委婉了半分。
“那个……”既然撞见了,也没继续隐瞒的必要,对小婵坦白:“我跟严老师在谈恋爱。”
小婵更憋屈了,抽泣道:“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春蕊顺从地道歉,转而一脸骄傲地说:“你辈分涨了,以后见到他不用喊老师了,喊姐夫。”
小婵跟着春蕊时间长了,大概两人的脑电波对上了频率,容易被她带着节奏走,立马遥遥望着严文征,泪眼汪汪地攀亲戚:“姐夫!”
严文征:“……”
他挑挑眉,片刻,沉沉地“嗯”一声。
“是不是没想到。”春蕊还觉得自己倍儿牛,“我厉害吧。”
小婵确实没料到春蕊能拿下严文征,真诚地夸赞:“厉害。”
一唱一和的,像说相声,搞得严文征哭笑不得。
更莫名其妙的是,小婵被哄好了,开始交代今天的拍摄通告。
外面风势渐小,但雨还在下,剧组决定上午停工,下午看天气情况,再定室内戏还是室外戏。
“好。”能够休息,春蕊自是乐意。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小婵识相,“我去前台帮你们要早餐。”
春蕊体贴:“找冰袋敷一下眼睛,省得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