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吃饭。”尚林庆说,“困了到房车上眯一会儿,拍起来没个准点了。”
“行。”
严文征想了下,找手机,闪到一块僻静的地方,给春蕊打电话。
好一阵才接通。
严文征先叹了口气。
春蕊听地真切,“嘿”了声,稀奇道:“怎么给我电话就叹气了呢?”
严文征不答反问:“你忙什么呢?”
春蕊在床边坐下,正对着试衣镜,镜子里映出满地的购物袋,正是孟颖下午扫荡来的“战利品”。
她说:“试穿新衣服。”
严文征失笑:“肩膀不疼了,就不能坐着安静会儿。”
春蕊说:“一下午都在发呆,实在闲得心慌,必须找点事情做。”
严文征“嗯”一声,没劝阻,只提醒她:“小心点。”
春蕊问:“你什么时候收工?”
“加场拍夜戏。”严文征说,“今晚别等我了。”
春蕊瞬间心凉了半截,小声呢喃:“枉我还盼着你回来呢,以为你要下厨给我做晚饭,合着让曲澍买菜只是表面功夫啊,大骗子。”
凭空被安了一个罪名,严文征挺情愿地就接受了,“先欠着。”
“又欠着。”春蕊趁机占便宜:“欠我的多了,可是要被我套牢了。”
她咬字极轻,但每个字的重量像颗琉璃珠,砸在严文征舒缓的神经线上。严文征哼声笑,笑声里全是不加掩饰的纵容。
春蕊听着觉得甜,也窃窃地抿唇笑。
笑够了,严文征说:“早点睡。”
春蕊反映一下,说:“怎么感觉,你有点金屋藏娇的意思。”
“小看你自己了。”严文征不由地狡黠起来,“我家可藏不住你,等你手脚利索了,分分钟上房揭瓦。”
春蕊窘。
又聊了两句,鉴于严文征实在忙,她主动把电话挂断了。
没有心情继续试衣服了,她也是习惯被工作填满的人,突然空闲,加上行走不便,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家,无聊得紧。
晚饭随便啃了个三明治。
然后端杯热牛奶,到书房看书。
严文征读过的书,圈圈画画留有笔记,春蕊循着这笔记,做阅读理解似的猜他当时的意图。
等困了,也没留心看时间,倒头睡下。
不知过去多久,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