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自觉点,别聊得太high,一会儿情绪全跑了。”赖松林与摄影老师排演下一个分镜头方案的间隙,眼观六路,瞧着春蕊和严文征聊的异常和谐,怕两人跳出方才良好的对戏氛围,远远射来一道极具威慑性的眼神,迫使他们分开了。
五分钟后,同一场戏,换机位再来。
外反拍机位,春蕊处前景,背对镜头,严文征处后景,为画面主体。
演到春蕊说台词时,赖松林叫停。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将春蕊拉到镜头后方,对她说:“现在,我是你,我复制一遍刚才你的动作,你自己找问题。”
“哦。”春蕊没察觉到自己犯了错误,搓了搓嘴角的软肉,有些懵。
赖松林示意严文征配合着走了一遍戏,问:“看出门道了吗?”
春蕊呆呆地摇摇头。
赖松林直白道:“你说台词的时候,是不是下意识往右边小幅度偏了头。”
春蕊回忆,说:“是。”
赖松林问:“为什么偏头?”
春蕊说:“借个视线。”
借视线的目的是防止整条拍下来,画面中只有她的后脑勺。
“你的侧脸很美吗,非要出个镜。”赖松林疾言厉色起来。
春蕊嘴唇抿成一条线,不言。
“我知道你是想让观众看清你此刻的表情,但真没必要。”赖松林跟她掰扯其中的道理,他手指比划着:“你一偏头,看向严文征的视角也偏了,正面交锋的戏就破掉了。”
春蕊恍然。
赖松林训斥:“别把你以前拍戏的那些招式,直接拿来套用,动脑子思考,考虑问题更要全面。”
“知道了。”春蕊沉声应下。
“调整一下。”赖松林脸色稍加缓和,“再来一条。”
春蕊:“好的。”
赖松林退回到监视器后面。
春蕊埋头,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找回被打断的情绪,重新走到拍摄定点位置。随后一抬眼,看到严文征歪着脖子,正端详她。
他一双眼睛深邃沉沉,目光颇有点讳莫如深的意思。
“知道了!”春蕊啧啧嘴,以为他是要多嘴教训她,一副无奈的样子,抢先进行自我检讨,“不能瞎嘚瑟,一嘚瑟就犯错。”
挺有自知之明,严文征淡淡一笑:“不是大问题,赖导是个细节控,精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