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龙子竟面临养鸡喂猪的窘境,睚眦憋屈不已。他明白山海境重建才起步,境中资源匮乏是客观事实,想要灵植就得用劳动换,可他天生小心眼儿,道理都懂却仍旧憋屈,想找个出气包泄愤,奈何叶辰怂得如此果决,他也不方便接着怼。
忽然一阵微风拂面而来,将睚眦懒得打理的额发吹得动了动。
睚眦总算找到个能肆意欺凌的仇家,鼓起面颊,迎风吹气:“呼——呼——”
风敢吹他,他就吹风!
跟风都能较上劲……叶辰叹为观止。
“他有病,你平时少搭理他。”毕安安与叶辰咬耳朵。
神兽们齐聚一堂,叶辰打算晚上做一桌大餐为他们接风洗尘,明日再正式开工,几位神兽自告奋勇在后厨帮工,切菜、洗菜、看火候,睚眦嗜杀,负责宰鸡抓鱼。
睚眦捏着一只活鸡走进厨房,问人要碗接鸡血,叶辰忙不迭给这祖宗递碗。睚眦把碗放在厨房门外的地上,五指如猫,铮地弹出五枚刀刃般尖锐的指甲,那鸡看出大限将至鸡命难保,不知哪来的力气,探头在睚眦手上狠狠一啄。
睚眦:“……我艹?”
我和艹发的都是一声,表轻蔑与震惊,可见对人族文化颇有了解。
叶辰怕他拆房子,哄道:“睚哥别气,咱不和鸡一般见识……”
“敢啄我,嗯?”睚眦充耳不闻,捏住鸡喙,一双眼尾微微飞翘的漂亮眼睛危险地一眯,脖子一伸一缩,惟妙惟肖地学着鸡样,用人嘴反啄鸡,恼火道,“老子也啄你!啄死你!”
但人的嘴是啄不动东西的,睚眦的原形也一样——没有喙,啄与亲吻的区别不大。大公鸡临死前竟被人按着猛亲了一通,晚节不保,呆若木鸡。
叶辰默默挪开视线,由着睚眦啄鸡。
睚眦宰掉几只灵鸡,又去抓冉遗鱼,他多年不曾与冉遗鱼对战,轻敌托大,一次引上岸七八条雄鱼。鱼们出于战斗本能,自觉组成三队分头包抄劲敌,睚眦没防备间被扇了一巴掌,气疯了,怒吼着现出原形,一爪一条全揍老实了。
“睚哥……鱼好了吗?”叶辰拿围裙抹着手,探头去窗外看情况,只见八条冉遗鱼在墙根下蹲成一排,以鱼翅抱头,活脱脱一个被警方擒获的犯罪集团。
睚眦揉着脸,暴喝道:“道歉!”
冉遗鱼:“呔!”
“还敢骂我?”睚眦以食指怒怼鱼肚子,“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