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忽然轻轻依向他的怀抱,靠在他肩膀上。
容楚浑身又是一僵,惊诧地看着太史阑——相识至今,太史阑永远坚挺笔直,他从未见她如此小女儿依偎状。
太史阑却浑然不觉,靠着他,低声道:“容楚,我是不是太冷情,太坚硬,太忽视别人的感受,以至于……”
“发生了什么事?”容楚立即放下两个孩子,转身面对她,扳起她的脸,想要看清楚她的神情。太史阑却顺势一抱,抱住了他的腰,头搁在他腹上,闷闷地道:“先回答我。”
容楚又是一僵,眼神惊讶之后,慢慢浮上怜惜,他没有再多问,轻轻抚摸着她的发。
这一抚,他忽然抬手,手指间已经多了几根头发。
容楚的手指有点发抖。
太史阑发质很好,坚韧光滑,他以前就很喜欢玩她的头发,从来也没有玩落她一根头发。但此刻,这头发一摸就掉,而且干枯发涩,暗淡无光。
车内光线暗,他刚才进来就一直受惊吓,好容易坐稳了,也是坐在她身侧,她又穿着宽大袍子,披着头发,他一时竟然没有察觉她有什么不对。
然而头发是人体精华,这样的落发意味着身体的极度衰弱。他知道太史阑还在月子中,而且月子中就指挥战争,很受了折腾。但他熟知她的体质,就算如此折腾,也不该衰弱至此。
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安,很想看看现在的她怎么样,但他最终没有强硬地抬起她的脸,他也留恋此刻温柔依人的太史阑,有心想要这样难得的机会,多留存一刻。
他的手又落了下去,却没有再动她的头发,而是落在她的耳后,轻轻揉捏她的耳垂,耳垂上穴道多,他给她慢慢调理。
“怎么会这样问。”他温柔地问。
太史阑给他揉捏得浑身舒适,精神放松,却依旧没说什么,只道:“告诉我答案……”
容楚淡淡笑一声。
“是,你是冷情,坚硬。可是你从来不曾忽视他人感受。相反,你才是最细腻,最知人间苦痛和大爱的那个。”他轻轻捏着她玉珠般的耳垂,看那点雪白渐渐微红,可爱如珊瑚果儿,“阑,我虽不知你身世,但我想你一定经历许多。那些过去是痛苦的,却没能让你去恨世人,只让你因为太明白痛苦的滋味,而拒绝他人接近,也因为太明白痛苦的滋味,所以你更能懂他人痛苦。”
太史阑抱着他,低低道:“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觉得,你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