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口甜筒脆皮吃进去,周漾满足的眯了眯眼,像只得了便宜在卖乖的狐狸。
胃得到了短暂满足,周漾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
沈辞头微有些低,银白发被日光染出光圈,表情淡的几乎看不见,白衬衫却将他骨子里的那份阴暗尽敛,不知有意无意,溢出些脆弱。
“平常不是这样。”
他将视线落在远处,似是在解释在墓园里的失控。
周漾闻言轻笑一声。
“可我平常就是这样。”
在国外时,甚至比这更狠。
沈辞侧头看向她。
“更何况,我并不觉得你今天做的错。”
还有一句,周漾却没说出口。
就算是错,她也觉得他是对的。
她这个人对待自己人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种因得果,既然他们敢做,那就得承担后果。”
沈辞突然笑了。
笑容在那淡的看不清表情的脸上释放,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浓黑,瞳孔里只有周漾一人。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
他敛了下眼睫,将深沉一并压下,如果仔细听,还能隐隐听出些别的什么。
周漾漫不经心勾着唇角,目光恣意,表情冷傲。
“沈辞,你可是我的同桌……”
最独一无二的那个。
华灯初上。
周漾刚给陆礼做完针灸,面无表情将针消毒收回。
“周小姐刚来京城就闹了这么大动静……”
陆礼边说边笑着摇头。
周漾动作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
沈家毁墓的事下午就已经在京中传开了。
“怕就怕今晚沈家会亲自上门。”
“你怕?”
陆礼被周漾理直气壮的语气弄的一怔,过后笑了。
自从上到现在的位置,他都多少年没被人用这种口吻反问过了。
“沈明朗到底去哪儿了?”
想了想,他还是好奇的又补问了句。
“不知道。”
那一百个头磕完了,他若能活下来,自然有人放他条生路,毕竟能够被推到台前来做这种事,也不会是多么核心的人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