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周漾,动作一滞。
似乎没想到她还在。
“难受?”
周漾对照顾人这事没有任何经验,此时人倚靠着门边,目光落在沈辞脸上。
不得不说,他是真绝色。
此时的沈辞满脸病态,衬衫因着刚才测量体温被解开,松垮的套在身上,大片胸膛露在外面,结实而紧致。
一双眼被烧的通红。
沈辞没吭声。
那双眼落在周漾脸上,不知算清醒还是烧糊涂。
周漾想了想,给沈辞倒了杯热水。
“喝水?”
“热。”
沈辞的声音更哑了,或许是因为难受,深沉里还带上了些许青涩。
像是一根羽毛,瘙了周漾一下。
“……”
能不热吗?
都烧到了39.8,用陆非白的话说就是在他脑门上打个蛋都能闷熟。
周漾挑眉,在她看来,面对烧糊涂的人和面对醉鬼没什么区别,就在周漾认真考虑要不要走过去给他一个手刀劈昏他时,沈辞却率先开了口。
“头疼。”
脑袋里像是有双无形的手在来回拉扯搅弄,疼到窒息。
狗东西从门口弹出头来,像是察觉到躺在床上的爸爸状态不对,一溜小跑回到自己狗窝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它害怕。
沈辞的眼直勾勾看着周漾,若是换做旁人只怕要害怕逃走。
“那,要吃糖吗?”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