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又等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泽莱斯伤势怎么样?需要找医生吗?”
罗伯特摇头,“医生对此也无能为力。”
“以前泽莱斯就算受伤,也会很快醒过来的。”萨绮担忧地说。
“这次他伤得很重。”罗伯特解释,“神眷者的体质很强,不论恢复力还是再生力都远超普通人。可即使如此,在短时间内再生器官也是难以做到的。比如,克里韦利的断肢如果光凭自己恢复力,可能需要等待一年或者更多时间才能重新长出。而如果他将断臂用针线重新缝上,愈合的时间可能会缩短至三个月。”
罗伯特垂头,“凯因斯的能力具有极强的破坏性,被他力量侵占的躯体全都会消失于无形。你们看他的外在还算完整,但其实他的五脏六腑已经全被破坏。能活着已经实属万幸。本来这种程度的伤势即使是神眷者也会死亡。可他没有死,不管是什么原因,没有死去就有恢复的可能。我也会帮他驱逐体内残存的破坏之力。”
“只是,完全恢复大概要用上数年。在此之前,都还是让他静养为妙。”
数年现在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时间呢?
“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找到拥有‘治愈’能力的神眷者,目前已知的拥有此能力的只有芬里尔长老。”
谁会去治疗自己的敌人?
“弗里德。”萨绮的声音有些犹豫。
“什么?”
“我们一定要去安都吗?”她的眼神有些黯淡,双手抱膝说道。
“他们不一定知道我们还活着。我们可以找一个偏僻的山林里生活。虽然可能生活质量会下降很多,但至少不用每日都提心吊胆不是吗?”
“你想一辈子躲躲藏藏吗?”
弗里德反问。萨绮更加抱紧膝盖,默不作声。
他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了,于是吐出口气,“我去散一会步。”
“小心。”
什么时候,连散步这种小事都必须小心谨慎呢。
似乎从安都回来之后,他们的生活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出去采购要担心会不会遇上敌人,跟朋友喝茶脑海里则在描绘对方可能的死状。
所以萨绮感到厌倦也是正常的。
这已不是普通人的生活。
然后弗里德想到了凯因斯,他看似平静的脸下是否也藏着别人根本无法理解的厌恶与憎恨呢?当他看着凡赛尔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