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拄拐杖而拄剑。他说因为剑是他的友人。”
法官脸色很难看,像是吃饭吃到了苍蝇。他嘴巴一张一合,艰难地推进裁决,“他是不是他的脸上是否有一道自右上往左下,跨越整张脸的疤?”
安德鲁慢慢点头。“是。”
“陛下!”法官直接扭头望向国王陛下。他也是上了岁数的,罗兰能听到他骨骼的咔嚓声。
或许认为视线及话语的分量不够,法官还快步走到国王陛下座山,骑士竖起剑令他保持距离。
“此事非我所能处理。请陛下定夺。”
国王陛下只微微抬手,黑纱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不要慌张。一切按协议照办便是。”
周围人都一脸不解,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此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梅塔梅尔阿芙罗狄替众人发问,他的语调温和柔缓,仿佛在读一首诗。而实际上,梅塔梅尔就没有表露出特别的情绪。慌张、好奇都没有。
“陛下。请问安德鲁先生描述的人有什么问题?”他问。
“有很大的问题。”国王陛下宛如在回答“今天天气怎样”。
“证人描述的很像一个人。他是阿尔贝托的首领,我们斯特利尔最强的神眷者贝篱大人。”
法庭瞬间沸腾,任法官如何喊“肃静”都没有用。
平日里注重仪态的贵族们,像是被下锅的羊羔一样四处扭动头身。他们仿佛在问“谁先被下锅”,又仿佛在问“吊着它们的主人是谁”。
望着这堪称丑态的一幕,安德鲁渐渐松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