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国王陛下对安提诺米家心生不满,你就可以浑水摸鱼。我说的对不对,西里斯家的大少爷?”
“啊嘞?我看上去像被贪婪填满肚脐的蠢货吗?”
“你像是围绕在渔网旁的鲨鱼。”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黎麦尔摆出无辜的脸色。“至少这次,想将库尔兹耶洛克抖出来的不是我。菲奥娜在我之前已经拜访过待命所了。”
少年“切”了一声,“那个女人还真是一咬住就不放。”
“这次可怪不到她。谁让你的哥哥想破坏平衡呢?本来他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海廉补偿违约金就是。可他偏偏要对阿尔贝托示好。证明有罪很简单,证明无罪却很难。更何况两起事件发生在同一个地方。想完全撇开关系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认为菲奥娜一定会这么想,现如今根本没有证明海廉与神眷者无关的证据。那么,只需把他推出去。证明他确实进行过索伦森人的贸易。只要她准备好有关贸易的证据,这并不难,运送和交接的人肯定不止一个。然后我都能想象得到她的口吻——犯人进行过数次贸易,却在最后发生了一次意外。事情就结束了。但谁能想到,海廉交易的地方竟然是库尔兹耶洛克。”
“为什么会是库尔兹耶洛克?”
少年也跟着问,“是啊,为什么偏偏是库尔兹耶洛克?”
黎麦尔转过身,“吉拉德,我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有人渴望破坏现有平衡,革命的呼声正在暗处肆虐。而我们是紧跟时代的浪潮前往新大陆,还是被拍死在岸上,都要靠自己了。”
“呵,那我岂不是投靠阿尔贝托更好?毕竟他们能治好我,斯特利尔却不行。”少年边开玩笑道。
“别犯傻了。我们可是普通人。当我们还能与他们抗衡时,他们会摆上佳肴美酒。而当他们胜利时,就会踢我们去马棚。斯特利尔最初的国王陛下便是如此,如今平民便是我们今后的写照。金钱、爵位都能将普通人划分出三六九等,更何况他们拥有的远比金钱要可怕得多。”
黎麦尔也挑选出一支飞镖,远远地将其掷出。
正中红心。
“所以我们绝不能让阿尔贝托赢。吉拉德,做一个大贵族家的少爷舒服,还是做别人的奴隶舒服。你可要想好了。”
少年不自觉转动飞镖。“然后,菲奥娜想怎么做?”
“她想将阿尔贝托伸出的手切断。已经沾染上病菌的衣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