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弗里德更是五味杂陈吧。”
“是啊。”
泽莱斯不是很理解家乡,他自小居无定所。但他视马戏团为自己的家乡。得知马戏团被毁灭的那一瞬间的怨恨,想必就和弗里德的心境一样吧。
他背着萨绮,问她,“接下来的时间,你想去哪儿?找个地方我给你唱歌也行。”
“我想回咖啡厅去。”
“我想也是。”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自由是何物?
自由值得人们抛弃所有吗?
卢卡不能理解。
作为见证过一代一代神眷者离去的人,卢卡的心中始终有个疑惑。
阿尔贝托哪里不好?
确实。它无法被称为完美。但卢卡自认,相较于被饥饿、贫穷、贫穷支配的外界,阿尔贝托是可以谓之天国的存在。
所以,对于主动离去的神眷者,卢卡都会问出那句话,“为什么?”
而他们的回答,往往可以用同样的三个字总结——不开心。
为什么?
卢卡又一次在心底提问。他正奔向贝篱的所在地,也就是整个凡赛尔最高的地方——山顶。
“你不能理解的,正是阿尔贝托破灭的理由。”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随后,同样的声音在身后出现了。
“或者说,你不能理解他们这个事实本身,才是导致阿尔贝托毁灭的元凶。”
“这么说,能理解吗?卢卡?”
卢卡的双腿微微颤抖,在最紧要的关头,他遇上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梅塔梅尔大人”
山上的雨已经停了。山路上全是泥泞。可梅塔梅尔就像从未走过山路,鞋上连一点泥土都没有。他的衣饰那么干净整洁,就像山下没有发生过任何战斗。
他先用含笑的眼看向卢卡,再遥望山顶。“那里将举行最为重要的仪式。无关的人还是别去打扰为好。”
“您说的仪式指的是贝篱大人和凯因斯的战斗吗?”
“不。”梅塔梅尔否定了。
“是魔王诞生的仪式。”
“魔王诞生”
“有神就有魔。神明陨落之时,即是魔王诞生之时。”
“为什么不能神杀死魔?”
梅塔梅尔轻轻一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