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墅,谭叙深坐在书桌前合上了电脑,扭动着泛酸的脖子。
公司一直挂着他的职位,Bruce也来找过他很多次,后半年他父亲身体好转后谭叙深就答应了一些工作,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办公,也只做一些决策和指导性的事情。
凌晨的夜晚,谭叙深从浴室出来倒了杯酒,和爸妈住在一起喝茶比喝酒多。
深灰色的浴袍在玻璃窗上映着淡淡的影子,与夜色融合在了一起。
谭叙深拿着手机站在窗前,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A市到慕尼黑的机票,他两周前就开始看,看了无数次,但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一年来,每天都处在两难的境地,哪边他都不想放手,谭叙深很想把自己撕扯成两半,但到底还是亏欠了她。
黑色的夜幕中繁星点点,没有月亮,显得清冷寂寥,谭叙深坐在书桌前拿出了钢笔和信纸,遥望着夜色,过了很久才写下第一个字。
——
又一个周末,闻烟参加了一个大学同学的婚礼。
洁白的婚纱,庄严的教堂,至死不渝的誓词,还有所有家人朋友祝福下的亲吻。
以前都是跟着爸妈一起去这种场合,这是闻烟第一次参加朋友的婚礼,感觉有些奇妙,原来他们已经长大了,到了可以和喜欢的人厮守一生的年纪。
和所有人一样,闻烟沉浸在这份纯粹的幸福中,羡慕又向往,但又渐渐地心生落寞。
——
婚礼过后回到家,闻烟收到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四个字——乖乖亲启。
她抿唇轻笑,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拆开了,信纸在暖黄的台灯下被晕染成温暖的色调。
乖乖亲启。
晚上好烟烟: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八分,月亮刚刚躲进云里,旁边有两颗星星紧紧依偎着,很亮,你快抬头看看,看到了吗?
小傻子,如果想看到,那得晚上拆开这封信。
你刚刚说要加班,我便不打扰你了,但还是想问问你吃晚饭了吗?
今天工作累不累?
有没有认识新的朋友?
晚上睡觉冷不冷?
冷了就要多穿点,小女孩不要只顾着漂亮,不然年纪大了容易得老寒腿,而我只能推着轮椅带你去游乐场了。
今天下午,爸说想去钓鱼,江女士说太冷了想去公园晒太阳,两人吵了好久,我在旁边看着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