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情绪都隐匿其中。
说到底,闻烟是介意的。
感受到了他的难过,但闻烟并不是在报复他,只是告诉他这个现实而已。
黑暗中,谭叙深屏住了呼吸,像是被刺伤了一样,哀痛从深邃的眼底缓缓流淌出来。
然后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缓缓收紧。
——
圣诞节的后一天,闻烟和往常一样下来吃早饭,气氛不像以前那么僵硬,当然也没有那么融洽,还是不冷不热的。
今天,是她去德国的日子。
没想到改签航班,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这一天去。
谭叙深做好饭去了趟洗手间,肩膀上,昨天她咬的地方已经结了痂,谭叙深原本想上点药,但去拿医药箱的时候,又顿住了。
他在她身上留了很多伤,而她又能在他身上留下什么?
谭叙深看着镜子里的伤口,走路时和衣服摩擦很疼,看样子是要留疤了,那就留着吧。
从洗手间出来,谭叙深发现闻烟已经下来了,他把易阳从院子里叫回来吃饭。
“今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谭叙深看着易阳说。
“回家吗?”
易阳没有特别开心,不想离开这里。
“不是,爸爸要换个地方工作,我们和姐姐一起去德国。”
谭叙深简单解释。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听到要去新的地方,易阳很激动。
“一年后。”
谭叙深并不瞒他。
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不像父子,谭叙深会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易阳,如果孩子不同意他的决定,那谭叙深会尊重他的想法。
“好像有点久,那我还去幼儿园吗?”
易阳脑袋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办。
“到那里会带你去新的幼儿园,还能认识新的小朋友。”
谭叙深说。
“真的吗?
那太好了!”
听到能认识新的小朋友,易阳就开心了。
听着他们聊天,闻烟低头吃饭没开口,但据她所知,易阳的英文很好,应该很快就能适应。
易阳吃完饭就去客厅玩了,餐桌前只剩闻烟和谭叙深。
“先这样试试,如果有问题我们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