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点点的灯光中找到她的身影,但全都是他的幻想。
下班后回家,谭叙深开着车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日月湾。
他抬头,13楼的位置没有开灯。
谭叙深从来不是个恋旧的人,无论是人还是事,工作中,他不会对同事付出太多感情,同事只是在一起工作而已。
生活中,他几乎没有使用超过三年的东西,没有用的就扔掉,他需要生活保持在一个极简的状态下,这样做决定不会有太多累赘和影响因素。
然而这一周来,谭叙深尝试着不去打扰她,尝试着像她说的那样往前走,但心里越来越空虚难忍,也有个声音越来越强烈。
他不想往前走。
即使过去只有痛苦的回忆,他依旧不想舍下那部分。
生命是条直线还是圆环,谁都不知道,而谁又规定,往前的路上不能是她。
已经凌晨了。
车窗外又落了一层烟灰,谭叙深失神地一直望着那一点,但灯始终没有亮。
他没有上去,过了片刻离开了。
夜晚的公路车流很少,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宽敞的十字路口也只零星的几辆车,除了红绿灯变换的数字,世界仿佛静止了。
如同游离在世界边缘,谭叙深胸口发闷,他连忙伸手打开了音乐。
乐声缓缓流淌,她最喜欢的一首意大利歌曲。
谭叙深没有开车听音乐的习惯,里面的歌全是她导入的,他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生活中全是她的影子。
沉浸在回忆里,谭叙深的思绪有些恍惚,抬头发现已经到了景华城,他打开转向灯准备左转,但刚打方向盘,余光就发现后面有辆车极速开过来,眨眼的时间已经到了跟前,眼看就要撞上,但那辆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谭叙深皱了皱眉,连忙加速过了马路,但还是发出一阵刺耳的碰撞声。
狠踩油门又极速刹车,谭叙深在大门外的路边停下,下车看到后面被刮了一层,男人脸上随即浮上几分不悦。
他面色阴沉地望向马路对面,但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愣了愣。
傅铭川大步流星地朝谭叙深走过来,顷刻间就到了他面前,然后抬手,一拳砸在谭叙深脸上。
下颚立即麻木得失去知觉,好像尝到了血腥味。
谭叙深没料到傅铭川会动手,他偏头迟了一秒没有躲过去,强大的力度迫使他往后退了一步,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