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搂住了闻烟的脖子。
望着地板,闻烟的目光没有焦距,听着易阳在耳边一声声地哭,她呆楞着,眼睛泛了红。
片刻后,闻烟将他抱起来走向客厅:“嗯,不生气。”
望着他们的背影,男人黑色的瞳孔浑浊不堪,全被他压了下去,谭叙深抬头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心里五味杂陈,她还是那么善良。
稳住情绪,谭叙深跟在他们身后回了客厅。
“怎么睡在沙发上?
会着凉的。”
闻烟将易阳放在沙发,拿起旁边的袜子帮他穿上。
“爸爸说……说一会儿就回来了。”
易阳还在抽泣,脸上还有睡着的压痕。
闻烟垂着眼皮,像是没听到一样将另一只袜子帮他穿好。
“饿不饿?”
谭叙深坐在易阳的另一边,最后视线落在了闻烟身上。
“睡着了,就不饿了。”
易阳说一句断一下,抽泣停不下来。
已经凌晨两点了,闻烟视线落在茶几上的蛋糕和饼干,看了两秒,又收回了视线。
“姐姐,是不是易阳惹你生气了……你好久都不来家里,也不理我……”易阳泪眼汪汪地看着闻烟,拉着她的手往她身边靠了靠。
“没有。”
闻烟笑着抿了抿嘴唇,感觉说话艰难,“姐姐这段时间比较忙。”
“那姐姐以后……会来和我玩吗?”
易阳眼泪止住了,但说话气息还是不稳。
谭叙深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如果有空就来。”
闻烟笑着摸了摸易阳的头。
谭叙深垂下了视线。
“好!那姐姐吃蛋糕吗?”
易阳跳下沙发,准备把蛋糕拆开。
“不吃了,晚上对牙不好。”
闻烟什么东西都不想吃。
“……那吃一小口好不好?”
易阳嘟着嘴,看着闻烟又看看谭叙深。
“好,我来切。”
谭叙深走过去,将蛋糕拆开。
“等一下,还没有许愿呢!”
易阳止住谭叙深的动作,把蜡烛插上,“爸爸你快点上。”
11月23日,谭叙深的36岁生日,她陪在他身边的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