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透露出深深的茫然和挫败,他不想接受,也不敢相信,原来他的靠近会让她这么不舒服。
“你以为还是以前吗?
你现在每次靠近我每次碰我,我都呼吸不过来想躲得远一点知道么!出去!”
闻烟说着情绪又忽然失控,用力地把他推到一旁,“出去!”
这些话都是真的,闻烟的忍受力已经到了临界值,胸闷心慌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呼吸。
“好我出去。”
谭叙深站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嘴唇,不敢再往前一步。
“快点出去!”
除了眼睛泛红,闻烟脸上每寸肌肤都很苍白。
谭叙深还想说什么,但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像是混入了沙砾,最后看了闻烟一眼,他走出了卧室,然后无力地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谭叙深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她比他想象中病的要严重。
过了好久,谭叙深才睁开眼,眼睛里遍布着红血丝,疲惫混合着其他复杂的情绪。
刚才进来注意力全在她身上,都没来得及看室内的摆设。
和想象中的一样,房间整洁又温暖,米色的飘窗忽然让谭叙深想起了当时她在家里帮他一起换客厅窗帘的场景。
“为什么还没走?”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谭叙深的思绪,他扭头,发现她站在卧室门外,情绪虽然比刚才稳定了很多,但脸色还是很差。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我带给你。”
谭叙深从沙发上起身,不敢刺激到她。
“不想见到你,走吧,别来了。”
闻烟已经平静了下来,推着他走到玄关,然后关上了门。
门发出沉重的响声,像是闷声击在谭叙深的心脏,他靠在墙边站了很久,脑海里她明艳可爱的脸和刚才的枯萎苍白不断变换。
那张干净的白纸,像是被人潦草地泼了墨,胡乱涂上几笔,然后现在扔在破旧的墙角,撕烂落灰。
而他,就是那个潦草泼墨的人。
谭叙深抬头缓缓呼出一口气,想要把心里的酸涩纾解,然而那藏在最深处的后悔和无助,无法疏散。
“烟烟,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谭叙深站在门外喉结滚动,但很久都没有听到门内任何动静。
他不想走,她那副样子谭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