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浮现出白天的场景,那几步的距离,他却不敢往前迈,中间像是有一条线将他们永远隔开。
他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没有。
过了很久,谭叙深像是睡着了,但脑海里不停闪现的画面却让意识更清醒,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眸遍布着红血丝,看着有些可怕。
还想去拿烟,但发现烟盒已经空了,谭叙深目光扫向十三楼的位置,但抬头的瞬间他忽然愣住了……
刚才还亮着的房间,灯熄灭了。
——
周末,易阳闹着要回家找谭叙深,临近傍晚,叶漫开车来到景华城。
“爸爸!”
车缓缓停下,窗户是关着的,易阳看见谭叙深趴在玻璃上高兴地喊。
谭叙深刚从楼上下来,身上还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看到易阳贴在玻璃上扭曲的脸,他笑着走过去。
“怎么回来了?”
谭叙深打开车门,把他抱下来。
“好几天没回家,想爸爸了!”
易阳抱着谭叙深的脖子不撒手。
易阳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叶漫那里,只生日那天和谭叙深见了一面。
将车停好,叶漫从副驾驶下来,几步走到谭叙深和易阳身边,但看清面前的男人时,她愣了愣,眸光微闪。
“一起出去吃个晚饭吧。”
叶漫注视着谭叙深的脸。
“改天吧。”
谭叙深将易阳放在地上,没什么胃口。
“因为她吗?”
叶漫望着他下巴浓密的胡茬脱口而出,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谭叙深,落寞,无精打采,才两天没见,他在家就是这幅样子吗?
谭叙深没说话,视线低垂着落在易阳懵懂的脸上。
叶漫笑了笑,心里忽然生起一阵酸楚和嫉妒。
“抱歉,我以为……”她以为谭叙深不是认真的,但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叶漫顿住,缓缓舒了一口气,“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和她解释。”
“不用了。”
谭叙深心不在焉地捏着易阳的脸,一开口,浓浓的烟嗓像是在酒里浸泡了整夜,沙哑得厉害。
他们之间,不是解释就可以挽回的,当错误太赤裸时,就已经无力解释了,就像谭叙深现在。
曾经对她做的事,很过分,像是乱糟糟的桌面,他不知道该怎么整理,因为是他亲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