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生硬又突然,闻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或者是爸妈?”
木瓜伴着酸奶,口腔里一阵冰甜,星棠还在继续,“但爸妈的可能性小了点,没准儿真是妹妹。”
“为什么不能是太太?”
闻烟靠着沙发,果盘里的樱桃刚洗过还带着水珠,她放到口中轻咬,香甜红色的汁液染到了唇上。
致命的一击往往都是自己给的,闻烟也想找一个掷地有声的理由,让她彻底断了现在的念头。
她需要正视这个答案,这个可能性最大的答案。
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星棠顿时语塞:“烟烟,你别这样……当然,首先是我潜意识地不想电话那边是他太太,另外,我真的认为他的工作状态不像有家室,你相信我,我不是单纯地骗你开心,如果他真的结婚了,我第一个不同意你喜欢他。”
星棠说完,像只小猫似的在闻烟身边蹭了蹭。
连星棠都这样,闻烟心里更是如此。
人都是矛盾的,一边想着干脆一点,另一方面,又总是不愿相信对自己不利的结果。
在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之前,闻烟心底会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千万种他没有结婚的理由。
或许,她真的应该痛快一点,问他到底有没有结婚,但是,该怎么问?
问同事吗?
闻烟不想把私人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
当面问吗?
她会预想无数种场景,但当真正遇到他,她可能会心悸地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打电话吗?
没有联系方式,甚至连他的名字闻烟都不知道。
可就是这样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闻烟已经弥足深陷了。
——
谭叙深依旧很忙,忙得在各个会议室中穿梭,很多时候没有多余的精力想其他,但停下来的时候他也会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最后一次见她,她用发红的眼睛看着自己。
像头受伤惹人怜爱的小鹿。
拨开窗边的百叶窗,蓝珀大厦36楼几乎可以俯瞰A市的全貌,谭叙深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不像闻烟每天有25个小时来想他,谭叙深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少,或许这个插曲在他心里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但从办公室去会议室的路上,他的目光会情不自禁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