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拓却以为她要喝酒,大怒,“不许拿酒。”安亲王冷冷地道:“得了,你闭嘴。”慕容壮壮双手抱胸,跳上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拓,“本宫警告你,你若是再对子安出言不逊,本宫就把你的舌头拔出来。”萧拓最怕这个大长公主,她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按理出章,真闹起来会闹得你头痛。他淡淡地看了子安一眼,“好,本将倒是要看看,你还想折腾点什么?要不要给你准备点吃的?”子安是饿了,晚饭都没吃就出来,一直到现在,以前工作再忙,她都会吃东西,但是,现在明知道自己需要体力,却一点食欲都没有。“给她准备一点吧。”慕容壮壮对侍女说。侍女应声出去。饭菜备上来了,子安看着还算丰盛的饭菜,想起来古代的这几天,她的用餐时间都是在病床前,几乎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吃啊,难道还不合意吗?”萧拓看着子安,心里真的是急死了,王爷死气沉沉地躺在那边,她倒好,要这个要那个的,就跟前来做客一样。烧酒也拿了上来,子安取出珍宝走到蜡烛前,把长针置于火苗上烤了一下,然后浸入烧酒里。坐下来,她拿起一个馒头,一口一口地咬,努力咽下去。吃完一个,又再吃一个,就像是完成任务那样,把碗里的三个馒头吃完,菜肴是一点都没碰。井水放在洗脸架上,她走过去,双手浸入水中,袖子微微染湿,她便挽起一些,露出手腕。萧拓不耐烦地看过去,神色微变。那本该白皙的手腕上,布满了各种伤痕,有新的旧的,有些还在发红,有些已经结痂。他方才的不耐烦与急躁,都在这一刻平静下来。看向子安的眼神,也变得大不一样。衣袖没有挽得很高,但是看得出伤痕是一路蔓延上去的,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遭遇,会变成这样。因着她手上的伤痕,她再看洗脸后的她,额头上也有一道伤痕,看伤痕应该是新伤,只是方才被刘海遮住,没能看到,如今沾湿了头发,头发贴服,伤口便露了一部分出来。慕容壮壮与安亲王也瞧见了,安亲王眸子里凝着一股子的怒气,夏子安遭遇了什么,便是阿语也遭遇了什么,在那吃人的相府里她们母女是同命运的。萧拓恩怨分明的人,想起方才对她的恶言相向,走上前去,“夏子安,本将收回刚才说的话,你手上的伤痕,不碍事吧?”子安抬起头看着萧拓,洗了脸,她人也清醒了许多,刚刚的慌乱无措也得到了些微的平复,她知道方才的不言不语,确实也让人猜忌,在场的人,对都躺在床上的那人极为担忧。尤其萧拓,这种武将的性子虽然暴躁,但是直爽不耍心机,反而好相处。她说:“我没事。”子安走过去,把宽大的广袖固定好,便把烧酒倒在手上清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