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不得劲,尽管根本就不靠地理那点收成过日子。
他一回来便问:“孩儿他娘,等下吃啥?”
“锅里热着的,都是你爱吃的”,江素素抬头笑道。
云山当即乐呵呵去屋里了。
相濡以沫二十多年,风风雨雨经历过,而今可谓苦尽甘来,父慈子孝,家庭和睦,日子过得啊,当真是蜜里调油。
后山,云林牵着大黑在放牛,一座坟堆在边上静静伫立,碑上写着‘云氏慈母邓娥之墓’。
这是云林早已经故去的老伴之墓,他经常来这里徘徊陪伴,阴阳两隔,不管是云林还是墓中的老伴其实都挺孤独的。
“而今日子好了,你却看不到了,那些年苦了伱啊,跟着我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等等我,过些年就来陪你,可是放不下家里啊,如果有下辈子,如果我有本事的话我们还在一起,如果我没本事,就别跟着我过苦日子了”
云林看着墓碑自言自语,眼中满是沧桑,儿孙面前他从未这样过。
膘肥体壮一蹄子能崩碎山头的大黑默默啃草,守护着这位老主人
镇上,当初卖厕筹为生的张长贵而今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员外郎了,儿孙满堂,身体已经有些发福,平日里往来进出非富即贵。
曾经的牵线搭桥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但他从未拿这件事情出去主动炫耀过,底层出身的他懂得人要学会知足,贪得无厌再大的恩情也有用完的时候。
王柏林周金泰陈一剑,而今他们主动被动也好,还是因为和云景的关系也罢,大小都是个人物了,哥几个不时聚集在一起,开心之余更多的则是无聊,再也回不去曾经了呀。
“阿景说忙完就回来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忙完”
“到时候哥几个勾栏听曲?”
“拉倒吧老王,你这不是给人涨身价嘛,这便宜可不能给人占了,还有,不是我说你,悠着点,小时候早早就破身了,小心短寿我跟你讲”
“又翻我黑历史,那会儿不是不懂事嘛,尽好奇了,我如今有好好保护自己腰子的”
“呵,家里十多房小妾了,你就是这样保护的?”
“你看,我每天都喝枸杞水,阿景说这玩意好,他总不会骗我吧,还有,别说我了,胖子,你都快成猪了,啥时候能瘦下来?”
“瘦下来干啥,又不是吃不起”
“也是,不过啊,胖子,你现在还乱吃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