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先后不一地按照特定的顺序放入锅中。
较为奇特的是,有的蘑菇放入不久,即被捞起。
水沸前,八种蘑菇被放入,三种蘑菇被取出,水沸后,一种蘑菇被放入,旋即,五种蘑菇被取出,包括才加入的这一种,再然后,最后一种蘑菇被放入,接着,锅中仅剩的两种蘑菇都被取出。
锅中,还剩下的,就是微沸的水色清汤。
下一刻,一小撮细盐被洒入其中。
一碗煮好已经盛入大白瓷碗中的米线被端了过来,然后,一勺锅里的清汤被倒入大白瓷碗中,只装了约摸三分之一的米线被清汤释放,在大白瓷碗中舒展开来。
雪白的米线,水色的清汤。
除此之外,无一点油星,无一点搭配。
“十菌清汤米线!”
上好的羊骨,被煮、蒸,煮、蒸,如此不断反复,待坚硬的骨架不断松软,最后一次,水蒸之后是干蒸,干蒸之后,不带半点水分的蓬松软酥羊骨,被放入之前的水色清汤中。
清汤瞬间浸没入羊骨中。
然后浸满了清汤的羊骨被取出,慢蒸,直至干透,研磨成粉。
“十菌清汤粉包!”
依然是一个大白瓷碗,盛入沸水,一包细粉被倒入,微微搅拌,然后,还是约摸三分之一的米线被放入。
再然后,是并列在一起的,两个一样的大白瓷碗,两碗差相仿佛的米线,一份是清汤,一份是被“封存”起来随时待用的清汤……
梦境就在此时变得虚幻迷离起来,待其再一次地变得清晰,却是已然进入了又一段新的梦境。
这是一截缓缓流淌的江水。
江边,一些大小石头零乱堆放着,然后其中的一些石头被取走。
被取走的石头,先被敲碎,后被碾碎,再然后,这些被碾碎的粉末,像是被面粉一样地用水淘洗着,其中的部分粗渣被淘洗去,细腻的那些则留了下来,成为面团,不,泥团。
再然后,泥团被反复不断地揉打撕拉,千锤百炼,直至成为一种“绕指柔”般的细腻。
而其后,这些泥团,就真正开始了“绕指”的工作,在一个不断旋转的转盘上,在细致耐心的牵引中,渐渐成形,成为圆状,成为椭圆状……最终,成为一个既简单又复杂的类圆质形体——
一个高颈的泥瓶。
再然后,一样又一样的工序在这个泥瓶上不断添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