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就只带了这两个人来吗?”必应朝陆念锦左右看了一眼,淡笑着问。
陆念锦眼波一晃,眸中似有秋水流动,“不然呢?”
必应从虎皮大椅上站了起来,冷声嗤笑,“你以为光凭你们三个,就能将他救走?”说着,他轻蔑的指了下被绑在刑架上的萧询。
陆念锦看也没看萧询,径直寻了把太师椅坐下,微微挑着下巴,容色淡淡的望着必应,“谁说我一定要救他走?枉你在他身边跟了这么久,难道就没看出来,从头到尾都是他对我威逼利诱,强取豪夺,穷追不舍,至于我对他,除了一个烦字,其他什么都没有。”
必应听她这么说,呼吸紧了紧,“既然不是为了救他而来,那太子妃为何带人上山?”
陆念锦就像没有察觉到她背后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一般,低头理了理衣袖,“我若说是黑虎寨最高峰的日出极为壮丽,为赏景而来,你信吗?”
“我自然不信!”必应冷冷的说道,稍顿,又道,“你说你对他没有感情,可他毕竟是萧极的亲生父王,你若不救他,萧极日后长大,知道了会不怨你?”
“兴许会怨罢!”
必应往下走了几步,在她面前停下,目光似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一般,歹毒的攫住了她,“太妃不必口是心非,我知道你是来救人的,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哦?”陆念锦正色,觑了他一眼,“说来听听,若是不麻烦的话,我便顺手将他救回去,如此也算立了个大功。”
必应居高临下,定定的看着她,忽而一笑,道,“听闻太子妃冰肌玉骨,身姿丰满,鸾凤和鸣之时,有如卧云端之感我想试试,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着,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堪,她忽然站起身来,冲着面前的必应甩手就是一巴掌。
她发力极狠,直接将他嘴角打得破皮,一道血线,蜿蜒着流了下来,可必应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他仍是直直的看着她,用力一抹唇角的血迹,道,“太子妃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陆念锦冷嗤,“像你这样阴险卑鄙,不忠不义的人,我瞧一眼,都恶心的厉害。”
“这么说,太子妃是要看着师叔死在你的面前了?”
陆念锦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退后两步,道,“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赌太子今日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下山。赌注是你我的性命,我赢了,你死,你赢了,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