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良任大夫到——”门口的捕快高声喊道。
惊堂木终究还是被打断了,县太爷愣了一下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传任大夫!”
林锦绣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现在终究是有了喘息的时间,顿时心里的弦就恢复了松紧,避免了断裂。
整个公堂一片肃静。
“哈哈哈,林锦绣,你没翻身机会了!”刘生金一听有大夫到了,捧着肚子笑起来,“估计啊是有人吃出问题了找任大夫看病,被看出来了!”
“据说那任大夫可是京城名医,祖上还是侍奉过先皇的!告老还乡才来到这里,碰上他,你这玉米里有再多猫腻也没办法!”
“刘生金!”县太爷惊堂木又拍,“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林锦绣并不理会刘生金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门口。
“让一下!乡亲们麻烦让一下!”人群中传来一个老人的喊声。
不多时,林锦绣瞪大了眼睛:“大夫,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只见人群中挤出一个瘦小的山羊胡老头,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自己的一条腿从人群中抽了出来,往前连跌了几步才站稳:“哎呦喂,可算赶上了……”
竟是在林锦绣那买过玉米粉的老郎中!这还是林锦绣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老郎中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扶正,也不搭理林锦绣,从身后的人群中搀出几位老人。
那些老人大多锦衣玉袍,一眼看去都是富贵人家的老人。
“爹?”县太爷看着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时失言叫出了声,“你怎么站,站起来了!”
县太爷的父亲与县太爷完全不是一个画风,消瘦精神,白须长髯,竟是一副仙风道骨的形象。
“你数日未归家,老夫还不能自己治病了?”老爷子眼睛一瞪。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这就是县太爷的父亲?”
“没错,据说年轻时可是在州上做官的,回乡养老呢!”
老爷子看着县太爷,神色严肃,“还不坐回去?公堂之上成何体统。”
此句一出,方才站起来的县太爷只好又坐了回去:“来人,给几位老人家上座!”
“不用了,大人。”为首的老郎中带着几位老人对县官行礼,“草民任良,见过大人。”
“任大夫快快请起!”县太爷明显对任大夫很是尊敬。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