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他不会容下自己这颗危险的种子摆在他眼皮底下。
品茗茶居,包房里全是上好的黄花梨原木家具,身前的茶桌是一截一人不可环抱的树墩,上面密密麻麻有上百道年轮,树墩底部是粗大的树根,仿佛这张茶桌就是从这里自然生长出来。茶盏晶莹剔透,茶叶碧绿盎然。整间茶室装修得古朴简单,但坐在其中,却能感到贵气逼人。
身着古典旗袍的女子,伸出纤纤玉手,不急不缓的拿起茶则从茶罐中取出茶叶,用茶匙把茶则中的茶叶拨进紫砂壶上方的茶漏,茶叶缓缓的滑入茶壶之中。旁边酒精炉上方的玻璃水壶之中,来自东海城外一处山涧的泉水刚好烧开,女子关掉酒精灯,安然站在一侧,待温度计上的温度降到80之时,女子修长的手指轻拈茶巾,把烧好的泉水倒入紫砂壶之中,盖好壶盖。略过了几分钟,把泡好的茶汤倒入茶海,再由茶海分别倒入品茗杯之中。昨晚这一切,足足过去了近半个小时。古典旗袍女子面带微笑的朝两位客人举了个躬,缓缓走出茶室。
胡惟庸品了口茶,微笑着说道,“心情平复了没有”?
刚来的时候,陆山民确实带着一肚子的怨气,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以说完全拜胡惟庸所赐。在这古色古香的茶室,看着古典旗袍女子优雅的泡了半个小时的茶,怒气消散了不少。
陆山民没有喝茶,“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胡惟庸呵呵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陆山民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是读书人”?
“呵呵,读书人也是人”。
陆山民端起品茗杯一饮而尽,双目盯着胡惟庸。:“说说你的计划吧”。
胡惟庸缓缓的放下茶盏,笑着问道“你可想好了”?
陆山民苦笑一声,“我还有得选吗”?
胡惟庸满意的点了点头,“能够这么快的看清形势,又能够快刀斩乱麻的做决定,这次我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