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
尤其是多尔衮察觉到自己特别容易犯困之后,这种想法变得越发强烈,自然也就加快了把心中的想法转变为现实的步伐。
他当然也试图去设想失去这种生活后的境况,但他没容自己想下去,因为他认为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死了。
这么说,并不等于说他就不谨慎,他知道棋输一招的道理,更知道他的棋是输不得的,哪怕只有一招。
因此,他每走一步,都要评估。这当然需要耗费精力,他感觉自己就似绷紧了的橡皮筋,或许因为绷得太紧,他先是健忘,继而又疲劳,渐渐地眼睛偶尔地会突然看不见。
纵使如此,他也不敢放松,他极为自信,相信自己无论是谁都无法战胜。
这自然也是他敢于蔑视敌手的原因,每当跟敌手斗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兴奋,而且这兴奋似乎要燃少掉自己。
豪格也是敌手,他毫不费力就囚禁了他,还纳了他的福晋!想到豪格那倔强的却透着死灰一样的眼神,他就忍不住要笑。
蓦然,他的笑僵硬起来:“这事做的,跟挑衅有什么区别?怪了,福临,还有孝庄,应该听到消息了,咋就啥反应也没有呢?
他们是什么态度呢?愤怒?无奈?暴跳如雷?哼,这有啥可怕的?他们如今也就剩下这点儿本事了吧?
不对呀,纵使如此,宫里也该有消息传出来呀,咋就没有呢?难道他们竟会跟往常一样?不可能呀……”
正费心尽力地想着,有内侍悄手悄脚地进来,道:“启奏皇叔父摄政王,有圣旨了!”
“圣旨?咱没发,哪里来的什么圣旨?”快速地想着,他意识到这内侍指的是皇上那边,一愣,随口道:“说些什么?”
这内侍道:“恭喜皇叔父摄政王,贺喜皇叔父摄政王,皇上加封您为皇父摄政王了!”
“皇父摄政王?这个福临,还有孝庄,倒是有些新鲜名词。”暗想着,虽有些不屑,却还是感到高兴,转向刚林等,道:“你们且说说,这是啥意思?”
刚林等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纷纷恭维道:“皇上这分明是把您比作了父亲,这可是亘古未有过的呀,可喜可贺哪!”
多尔衮见他们竟跟自己一个想法,夸张地“哦”了一声,顾不得再说话,只管美滋滋地享受着那股从心底里溢上来的,仿佛要把自己灌醉的幸福。
蓦然,多尔衮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又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