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刘孔昭这一闹,马士英如愿启用了阮大铖。
就因为自己当年无奈之下依附过魏忠贤,东林党人对自己不依不饶穷追猛打,阮大铖一朝手握大权,焉能不把这些东林党人往死里招呼?
马士英在想:“凡人升官绝不单纯为了发财,理所当然地还得有冤申冤有仇报仇。
哼,这些东林党人哪,败类层出不穷,却总认为‘世人皆浊唯我独清’,这还不打紧,更关键的是,凡是咱做出的决定,无论对错,他们都会反对。
你们既无义,就别怪马某无情,马某不仅要放手让阮大铖去办,还要坚定地支持他,看你们能拿马某咋样?”
想着,马士英自得地笑了:“什么叫权力,无所不能,这才叫真正的权力。”
正笑着,阮大铖凑过来道:“有个人,大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得不防哪。”
马士英一愣,问道:“谁呀?”
阮大铖道:“左良玉啊,虽说朱仙镇一战让之所部精锐尽失,经过了这一段的经营,他又拥有了八十万兵力,即便江北四镇中兵马最强的高杰部,也比之不过。
更重要的是,他为官得到过曾为东林党人侯恂的推荐,一向对东林党人有好感。”
马士英“哦”了一声,道:“崇祯朝时,杨嗣昌、孙传庭等诸多名将都败了,左良玉所部却从不足千人发展到现在,为什么,自保为上,不服从调遣。
咱们虽没有有意结纳他,却也并没有得罪过他,据说闻听咱们在南京拥立了福王,他手下的诸将纷纷请求率兵东下,是他命副将马士秀用大炮截断了长江航线,才总算阻止了,咱们怕他作甚?”
阮大铖急道:“您有所不知哪,监军御史黄澍回去了,他这一回去,当着左良玉的面一通嘚吧,似左良玉这等反复之人,难保不会做出啥出格之事?”
马士英道:“你说的这个黄澍,就是胆敢当面顶撞咱们的那个?”
阮大铖道:“不是他还能有谁,若不是仗着身后有左良玉给撑腰,再借他几个胆子,他就敢?”
马士英沉思着道:“好吧,那就修筑板机城作为向西防御的屏障吧。”
阮大铖不无担心地道:“皇上晋升左良玉为侯,荫封他一个儿子为锦衣卫正千户,不久又加封他为太子太傅,显然是把长江上游的事专门委托给了左良玉,再去修筑板机城,皇上会同意吗?”
马士英看了看皇宫方向,不以为然地道:“皇上